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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她怕父亲责骂,说是丫鬟故意推她下水的,还连累了一条无辜的性命。
只不过当时的府医并没说她从此就落下病根,只说静心调养不日便可痊愈。
难不成,她现在的病症竟是从那时便落下的?
“想养好身体,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按我的方子,需一年方可痊愈。”
“一年?”
关山月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
一年时间,赫连展等得了那么久吗?即便是他能等,那本就不喜欢她的皇后怕是会更有微词。
一年时间,那些朝臣家的小姐们又会多出多少适龄的,她可不信男人能对一个女人坚守初心。
“能不能……”
“不能。”薛晚棠打断了她的话,“一年已是极限,普天之下,还没人能给你这个保证。”
赫连展拍了拍关山月的手背,转头说道:“如此那便先谢过神医了,若真能痊愈,必会有重谢。”
“不必,药王谷行医素来按规矩,诊金已收过了,去外厅等着拿药吧。”
“劳烦神医了。”
关山月扯了扯赫连展的衣袖,拉着他离开了屋子。
霜华把二人带到外厅,准备了茶水与点心。
刚要走,关山月叫住她:“姑娘,药…什么时候可以……”
“客人安心等着便好。”
姑娘看诊的这一会儿时间,她听檀云念了几句,这皇室子弟,眼高于顶,可看不上他们药王谷呢。
要不是茶点都备好了,她还真不想伺候。
关山月识趣地闭了嘴。
方才从进谷,到面诊,无论是这谷中的一草一木,还是这些个丫鬟婢女,都是不简单的。
别说是这两个掌事的,就连那些捡药烧炉的婢女都暗藏身手,而这个幕后的神医,怕是更加不简单。
她的身体全仰仗她医治,不好把人得罪了。
药炉。
薛晚棠正在配药,她的动作看似是随意在药格里挑拣,实则早已把每一味药的位置都熟记于心。
霜华帮忙打下手,把她称好的药材倒进炼炉。
“姑娘一开始不是不愿接诊吗?怎么又让他们进来了?”
按照姑娘的脾气,就拜帖上那几个字,早就赶人了。
薛晚棠盯着手上的动作,一刻不曾分神:“快到中秋了,你们要去金陵采购,不得多带点银两。”
十万两呢,毕竟这人傻钱多的时候并不是回回都能遇上。
“姑娘是担心金陵那些人吧?您放心,我们一定挨家挨户送到的。”
这采购倒是其次,每年年中与年尾,姑娘都会给金陵小村子那十几户人家送些银两去。
据说是姑娘小时候在那儿住过一段时间,家家户户都穷得揭不开锅了,一家凑一点地把姑娘养了好几年,直到被姑娘的师父收养。
说起姑娘的三位师父,那可真是……
“姑娘。”二人正说着,檀云从院子进来,神色严肃,“行老头回来了。”
行止?
薛晚棠终于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抬眸,目光一闪:“这次还挺早的。”
“是,老头子叫您过去呢。”
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急匆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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