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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孟弗渊侧低下头。
“你记不记得,之前你问过我,是什么促使我决定放弃祁然。
那时候我说,我的喜欢是被浪费的水。
那只是根本的原因。
最后一根稻草是……”
陈清雾倏忽抬头,仰面看向他,“……他不愿意吻我。”
“是吗。”
孟弗渊听见自己的声音冷静极了,他伸手,攥住她的手腕,猛地往自己怀里一带,“我无法理解。
因为我每时每刻都想……”
等不及将话说完,他便抬手捧住她的侧脸,低下头去。
舌尖直接侵入,缠吻,他们的一开始就似乎没有习风和雨一说。
陈清雾吞咽了一下,踮脚,将自己贴向孟弗渊。
心脏犹如擂鼓,人有种将要跌落的错觉,于是只好伸臂,紧紧搂住他的后颈。
“清雾……”
孟弗渊在换气的间隙出声,声音低沉而短促,“……我怕你觉得太快。”
陈清雾摇头。
下一瞬,孟弗渊便毫不犹豫地微微躬身,手臂绕过她的膝弯,直接将她打横抱起。
走进室内,阖上阳台门,又腾出一只手,拉上了遮光帘。
陈清雾跌落于一片深灰,睁眼看见孟弗渊幽深的双眼。
只对视一瞬,他便低下头来,再度吻住她。
温热呼吸从唇畔移至耳后,又沿着颈侧皮肤逶迤而下,与此同时,他手指上薄霜的微凉触感,却深陷一种软与热。
不知道是谁融化了谁。
陈清雾睁开几分迷蒙的眼睛。
她喜欢卧室的台灯,是一种捣练过的浅黄,梦境中的月光,它照得孟弗渊有种叫人心悸的清隽,即便他眼里早有暗寂的火隐隐燃烧,神情却仍显得冷峻极了,这种反差简直令人着迷。
在深吻中,陈清雾抬手,手指勾住了那黑色睡袍的系带,她直直地望住孟弗渊的眼睛,一扯,伸手拂落睡袍的同时,自己直起身来,紧紧地抱住他。
那种触感毫无阻隔。
孟弗渊一阵颤栗。
陈清雾抬头,去吻他的喉结,感受它在这一瞬间的上下滚动。
然而下一瞬,孟弗渊便按住她的肩膀,倾身一覆。
他头往下寻,栖息于她胸-前。
指尖游移,仿佛风拂过静止的湖面,引起层层扩散的涟漪。
他复现了上午的行为,只是更加缓慢,更加耐心。
小时候去山里玩,沿着山道行走不远,有一方石砌的方形水池,覆满青苔,早已不见其本来面目。
山里下过雨,她蹲在那里洗手,将满的水池顿时漫溢,浸过青苔,风拂过树林时,空气里一股苍绿的湿意。
这种静谧在酝酿更大的风暴之时,也一并消解掉了陈清雾的耐心。
她伸手抱着孟弗渊的脑袋,“孟弗渊……”
“嗯……?”
“可以了……
“确定吗?”
孟弗渊声音暗哑,似咽了一把粗粝的砂。
“嗯……”
孟弗渊再无犹豫。
陈清雾双臂搂在他肩后,那瞬间她几乎是下意识地掐住了他肩颈的皮肤。
孟弗渊立时一顿,低头去吻她,前所未有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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