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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扒皮”又发话了:“月月,你现在能做出选择了吗?”
“是帮我解扣子,还是扣工资……”
江月打断他:“你说好给我的!”
周颂年面不改色:“我们说好的是你配合我,我就给你,月月,你失职了。”
他还特别无耻地指出:“而且我们既没有签合同,口头承诺你也没录音,宝贝,你应该知道这种赠与没有法律效应吧。”
他不绅士的时候真的能把人气死。
哪有有钱男人跟女人算这种账,东西给出去又要回,要不要脸!
不对,有钱男人不要脸的多了去了。
还有一堆前脚把东西给出去,骗女人给他做担保当法人,后脚或是起诉,或是欠公账不还被起诉,最后卷着钱大肆挥霍,让被骗的可怜女人顶着几千万欠债坐牢的。
这么一想,周颂年也没有那么贱格。
最起码都是他贴钱给她,抬抬手就能赚几百万,也不算很亏了。
江月给自已来了一套精神按摩,总算能忍住脾气,快步走到他面前,臭着脸:
“知道了,你烦不烦!”
她急匆匆去给他解开衣领纽扣,故意非常用力,真丝衬衫被她扯出有些怪异的声响,看他没反应,又想伸指甲挠他。
周颂年咳嗽一声:“殴打老板可是重罪,不仅要扣工资,还要送去拘留。”
江月咬牙切齿地收回指甲,纽扣几乎是被扯开:“你不要碰瓷好吧,谁殴打你了,我碰都没碰到你。”
“该死的资本家,每一滴血都是黑的……”
江月低声嘟囔抱怨,周颂年只闷笑两声:“怎么还骂人?”
江月白眼朝上看他:“上班骂老板是打工人的日常活动之一。”
“嗯?”
周颂年沉吟一瞬,说:“我想他们应该不会当着老板的面骂。”
江月冷笑,手里还捏着他衣领下第三颗纽扣:“怎么?你又要扣我工资?”
要是他再敢逼逼赖赖,她一定要用他的衣领勒死他。
周颂年很识时务,立即笑道:“不敢,江秘书服侍地还算周到,勉强算得上差强人意,但脱离职场多年,再次回归,还能保持一定水平,实在令我刮目相看。”
神金!
江月把衣服纽扣给他解开,周颂年又伸手示意她帮忙解袖扣。
他衬衣袖扣是成对的红宝石,被切割成平面薄片,颜色没有江月戴着的宝石那么纯粹耀眼,但也是牛血般的凝红,低调深沉,外圈还点缀着些许细小碎钻,像星河里的荧光沙。
江月秉持着做就做完的原则,袖扣也给他解了:“好,搞完了,你快走吧。”
周颂年也不磨蹭,带上衣服就往更衣室内自带的浴室走。
等走出一段距离,他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回头看她。
周颂年顶着江月‘这家伙又要搞什么事’的不耐烦神情,朝她浅笑:“刚才忘记说了,珍珠耳环也很衬你,送你了,记得以后多戴着它“上班”。”
他说完,转身就走。
江月抬手摸了摸耳边垂挂着的珍珠,触手温润光滑,如玉般温腻。
她嗤笑一声,小声骂他:
“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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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颂年进去时麻烦,出来时倒把事都自已做了,只在最后让江月把那两枚旧的红宝石袖扣穿到他的新衬衣袖口上,并帮忙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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