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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景柏嗤笑:“她是你能见的吗?”
&esp;&esp;闻煦也不生气,他一向知道景柏这人狗嘴吐不出象牙,对除了苏棠音以外的人都是平等的歧视。
&esp;&esp;作为一个世界的神,他有资本这样做。
&esp;&esp;闻煦摇头轻笑,转身朝屋内走去:“进来吧,你来的还正是时候,我们家刚好在吃饭。”
&esp;&esp;景柏依旧冷嘲热讽:“这个点吃饭,你过的哪国时间?”
&esp;&esp;闻煦咋舌:“我家宝贝起的晚,我也就跟着起晚了。”
&esp;&esp;景柏的脸成功黑了。
&esp;&esp;闻煦打开房门,将新的拖鞋递给他,靠在墙上笑盈盈颇为欠揍:“温香软玉在坏,从此君王不早朝,你懂吗?”
&esp;&esp;不等景柏回答,他又“啊”了声,然后更加欠揍:“你怎么会懂呢,你老婆不要你喽。”
&esp;&esp;尾音上扬,带着笑意。
&esp;&esp;景柏的脸彻底黑了,扬起一根触手抽了上去。
&esp;&esp;闻煦侧首躲过,抬起几根触手拦住景柏。
&esp;&esp;“闻煦?”
&esp;&esp;怯生生的声音,闻煦的身子一挡,高大的身形牢牢挡在景柏和许婉枝的中间,俨然一副戒备保护的模样。
&esp;&esp;虽然他敢挑衅景柏,但不确定景柏盛怒之下会不会对许婉枝出手。
&esp;&esp;闻煦不敢冒这个险。
&esp;&esp;“婉枝,去餐厅喊阿姨准备饭菜吧。”
&esp;&esp;许婉枝在闻煦身后,看不到景柏的样子,但早就知道来的人是景柏,也知晓了景柏的身份。
&esp;&esp;她微抿唇瓣,压低嗓音回:“好。”
&esp;&esp;一直到许婉枝离开,景柏收起了自己的触手,闻煦也将那些阻拦的藤蔓收起。
&esp;&esp;算起来,景柏算是闻煦的祖宗的祖宗了,他们之间不知道隔了多少辈。
&esp;&esp;可闻煦却没有一点敬畏。
&esp;&esp;方才的事情过去,他转身引着景柏朝餐厅走去。
&esp;&esp;“刚好,神明大人来蹭个饭吧,当作是……”闻煦回头,神秘一笑,“报答景医生之前对婉枝的治疗了。”
&esp;&esp;景柏看不上闻煦,觉得这人实在虚伪。
&esp;&esp;也看不上许婉枝,实在软弱。
&esp;&esp;他白了眼闻煦,没回他的话。
&esp;&esp;餐桌上只坐了他们三人,景柏对人类的饭菜不感兴趣,一心想着家里的人,只想赶紧解决完这些事情回家陪妻子。
&esp;&esp;闻煦却只顾着给许婉枝夹菜盛饭,他和许婉枝贴的很近,俊美的丈夫体贴地照顾着妻子,妻子回以微笑,看起来倒是赏心悦目,像极了幸福的一家。
&esp;&esp;可景柏却看见了些藏在底下的暗潮涌动。
&esp;&esp;深绿色的藤蔓缠着许婉枝的小腿,有些圈着她的腰身,将她几乎按在闻煦怀里,那些藤蔓收的很紧,却又小心收起来蔓身上的利刺,并未伤到自己的妻子。
&esp;&esp;许婉枝看起来在笑,实际上脸色苍白的不行,景柏是心理医生,见过不少这种病人,明明不开心,却还是为了一些没必要的原因做出伪装,装作自己很开心的模样。
&esp;&esp;景柏抱胸靠在椅背上,像是看笑话一样看着两人。
&esp;&esp;闻煦没看景柏,视线一直在许婉枝身上,慵懒问了句:“景医生,不想对你的患者说一些话吗?”
&esp;&esp;许婉枝身子一僵。
&esp;&esp;景柏冷笑一声:“不好意思,医生不能和自己的患者私下联系,这是违反规定的。”
&esp;&esp;闻煦却觉得没什么,将一口蛋羹递到许婉枝的唇边,哑着声音哄她:“宝贝,张嘴。”
&esp;&esp;许婉枝启唇吞下闻煦递来的饭,像是已经习惯了,又或者重复了很多次。
&esp;&esp;很听话。
&esp;&esp;闻煦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发:“婉枝真乖。”
&esp;&esp;景柏嗤笑,有些不耐烦了:“我来找你是告诉你,我会在一月后打开两个世界的门,你准备好就行。”
&esp;&esp;闻煦笑着说好,笑意几乎要溢出来。
&esp;&esp;许婉枝好像是知道这件事的,她终于从一直的沉默中有了动作。
&esp;&esp;她没有看在一旁剥虾的闻煦,而是将目光径直望向对面的景柏。
&esp;&esp;她的心理医生,她曾经将他视为自己的救赎。
&esp;&esp;“她愿意陪你去深渊吗?”
&esp;&esp;景柏的脸冷了下来,闻煦一直挂着的虚伪的笑也垮下。
&esp;&esp;许婉枝像是找到了一个宣泄口,格外渴求他的答案。
&esp;&esp;她又问了句:“你的妻子,她愿意陪你去深渊吗?”
&esp;&esp;语气其实很平淡,仿佛随口问的一句今天吃什么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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