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输液管里的药水好像被冻过一样,流入血液中的时候带来了一阵冰凉。
祁渊垂眸凝视着输液管,他突然把输液管握在手里。
骨节分明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透明软管,随后用掌心裹住靠近针头的那截,冰凉的触感让他心头一惊。
这么冷的药液,输进南晚的身体里,她也不吭一声,不觉得难受吗?
祁渊的指腹来回搓动着试图传递体温。
旁边一个大爷经过,看到祁渊的举动投来赞许的目光,眼角笑出的皱纹叠在一起,“哟,这小伙子不错啊!懂得给老婆暖药水嘞!”
“大爷真有眼光。”祁渊立刻挺直了脖子,脊背好像一根铁棍一样直,微微仰起头,如同等待老师夸赞的小学生一样。
连大爷都看出来他对南晚这么上心了!
大爷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他好信儿,多问了一嘴:“你们也是来保胎的?”
“保胎!”南晚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她眨了眨眼睛,眼神慌乱地四处乱瞟。
原来旁边躺着的那个女人是来保胎的,她还以为也是普通的急救患者,没看到那个女人肚子隆起。
祁渊伸手将南晚散落的鬓别到耳后,看着南晚的眼睛里漾着宠溺的光。
他翘起薄唇,胡乱应承了一句,“昂,对啊,这您都猜到了。”
南晚什么时候能给他生一个崽子呢?他们一家三口一定很快乐。
不知道孩子会像他这么沉稳,还是会像南晚那么活泼又古灵精怪。
大爷坐在椅子上拍了拍祁渊的肩膀,“我看你这贴心的样子,怕是没几个男人能在平常做到,只有老婆怀孕了才会上心。”
南晚才现祁渊一直用手心的温度给输液管加热。
她从没见过这样的操作,连她二哥都不曾做过,祁渊真的是一个合格的丈夫。
可惜他们注定不能在一起。
她二哥对她来说太重要了,金钱、权势,这两者都不能动摇她的决心。
“大爷我是好男人吧!”祁渊自吹自擂,等待南晚夸奖。
大爷竖起了大拇指,“你是这个!”
南晚无奈地摇了摇头,她不想竖起大拇指,她不知道祁渊为什么说她是来保胎的。
大约半小时以后,医生过来把祁渊叫走了。
南晚只能望着天花板呆。
她一闭上眼睛就能想起刚刚在十字路口差点被车撞的那一幕。
不敢想象如果当时祁渊没有冲出来,她会生什么样的意外。
如果从这种意义上说,祁渊岂不是算她的救命恩人?
对了,她为什么会突然那么失魂落魄呢?她想不起来了。
南晚用力按了按太阳穴,还是什么都记不起来。
只记得是一件重要的事情。
祁渊在走廊里听医生诊断的结果,时不时回头看南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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