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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蛋糕,他又兴致勃勃地问:“还来吗?”
徐槐瞥一眼他微微发颤的腿根,“我觉得你,不一定受得了。”
杞无忧立刻不服气:“我能。”
身后,皱巴巴的床单、大片的水渍以及濒临干涸的液体,无一不暗示了有多激烈。
然而这只是中场休息。
这一次,徐槐不再像刚开始时那样小心翼翼,时刻顾及着他的感受。
急促的呼吸,快速的心跳,紧绷的肌肉与神经,紧张感、兴奋感,好像与滑雪时的感受没什么两样。
杞无忧仿佛置身于冰天雪地里,回到在小树林滑野雪的时候。
穿过森林,飞越雪山,身体悬在高空,又猛地下坠,鼓胀的气流压迫胸腔,强烈的冲击感与窒息感扼住了他的喉咙,令他发不出声音。
徐槐带他一次次攀越连绵起伏的山,也会陪他落地。落在洁白的粉雪上,雪地是松软的,踩下去会有凹陷。
一股更深的酸胀感忽而自深处升起,又不只是酸胀。
分不清是痛还是痒,或者其他感受,很陌生,也很奇怪,杞无忧本能地想向往后躲,却被徐槐摁着后腰不许他动。
肌肉绷紧,又在徐槐的安抚下渐渐变得松弛。
徐槐起先按着他的膝盖弯折起来,后来又让他背对着自己。年轻而炙热的身体令人拥有冒险的无畏与勇气,可以开拓出许多条道路。
杞无忧腰身不自觉地塌下来,呼吸时抽动出好看的弧度,身体颤动得更加厉害。
剧烈的感觉逐渐累积,到达顶点几乎是一瞬间的事,余韵反应却绵长而磨人。
徐槐这么好,能够充分包容他的幼稚心思和阴暗想法。恐怕没有人会觉得他不好吧。但杞无忧觉得这个时候的他有点坏。
恶劣到极点,特别爱捉弄人。
杞无忧全身都像浸过一遍水,被汗水与别的液体浸湿。
“难受吗?”徐槐吻了吻他的额头,低声问他。
杞无忧没有回答,但圈着他脖子的小臂收得更紧。
过了一会儿,才开口:“徐槐。”
“嗯?”
“徐槐。”
“嗯,怎么了?”
杞无忧摇了摇头,“就是想叫你。”
徐槐被他叫得没脾气了,“现在开始了?刚才我怎么哄你你都不叫。”
床单湿了一大片,上面布满暧昧不堪的痕迹。
他们换了套间里的另一间卧室睡。
东方的天空逐渐变亮,一缕微光透过没拉紧的窗帘缝隙照了进来。
“天都快亮了,小杞。”徐槐嗓音喑哑,带着低沉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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