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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九轶猛地睁大眼。
那是和许云乾闹得最僵的一段日子,他母亲去世才没一年,这位在外人面前深情不移的男人便彻底转了性子,他的女伴层出不穷,连女秘书都想爬他的床。
面对许衍之的指责,许云乾只说没有办法,如果不转移注意力会跟着他母亲一起走。
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
那年许衍之远走中东想静一静,结果没曾想遇到暴乱,封锁国界的日子让他得以独自疗伤,无人知晓。
孟九轶惊讶兼不解,“庄叔也不知道嘛,他不是一直在照顾你起居。”
许衍之郑重道:“他也不知道。”
“我我能不能看一看?”
许衍之一眨不瞬盯着她,眸色极深,直盯得孟九轶脸色通红,开始强词夺理。
“如果没有见到,许先生也可能只是在框我,就这件事情而言还没有完全结束。”
她总有层出不穷的理由,变着花样让他同意
这个不行还有下一个在等着呢。
是不是妥协一次就很容易再次放低底线,许衍之有些费解。
他未曾想过某天会解开衬衣扣子,让一个女孩观摩他无人知晓的伤疤。
男人小气得很,只敞开了中间几粒扣,需要孟九轶靠很近才能看到。
她知道庄叔为什么从没现了,因为纹身掩盖在上面——是双缠绕着权杖的翅膀。
她轻轻吐字,“许先生,那天应该很疼吧?”
“还好。”
说着还好,若是细听,男人的声音有些哑。
她所有的注意力都在他的纹身上,未曾注意到灼烫的呼吸喷洒在他腹部,带得男人喉结滚了不止一遭。
到小区后,许衍之又再送了她一段。
暖黄色的路灯照亮着狭长小道,将他两的身影斜拉在地面上,秋季夜凉,男人的西服披在了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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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她进电梯时,许衍之替她摁住开门键。
梯门缓缓阖上,映照着他颔告别的脸,然而在要关闭那刻,突然传来叮的一声。
门又开了。
孟九轶抬起脸,许衍之有些费解看着她。
“其实你不怎么爱谈升是不是?”
孟九轶眼睛睁得大大的。
这是闲暇之余他琢磨出来的答案,之前被她蒙蔽了,没有往深处想,但在孟宅他瞧得清清楚楚,她看谈升的眼神只有感激没有爱。
但如果是这样,那晚从游轮下来的满身痕迹,又是从哪来的?
他远比她想象的更加敏锐,孟九轶震惊之下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
许衍之笑了笑:“回去想想,下次需要我用什么来交换。”
话虽如此,他却没让她走,目光注视得久到被困在四壁牢笼里的她都觉得焦灼。
电梯门这次阖上了。
然而没过几分钟,许衍之还未走出小区电话便响起,她在楼上窗户冲他挥手。
“许先生,西服还在我这,你等等我给你——”
“我知道。”
许衍之仰头看着她,仿佛能看到黯淡光影下她焦急的脸,“留着下次见面再还我。”
等他走后,浓重夜色也带走了孟九轶眸底的羞涩,重新变得清明。
怀里是从未触摸过的柔软料子,她郑重地叠在手臂上,像是对待早晚会破碎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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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会还有一张酸菜的,被卡住了,明天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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