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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3页）

风尘仆仆赶来的郑钊对顾琛珒怒目而视。

顾琛珒倚着墙面懒散站着，在这恨恨的目光中泰然自若。

“为什么？”郑钊痛苦地问：“为什么念栀死了？”

在她死后，他终于可以堂堂正正地叫出她的名字。

郑钊揪住顾琛珒的衣领：“你为什么不找她！”

他知道郁念栀死于跨年夜，就算他提醒后顾琛珒真的找了，他们也救不回她。

可是……

一想到郁念栀孤单地待在狭小黑暗的衣柜里那么久，他就痛苦得无以复加。

“顾琛珒，你才是杀死她的，真正的凶手。”

郑钊颓然地放开顾琛珒，彻底地心灰意冷。

顾琛珒一怔，跳动的心好像被尖针密密麻麻地扎过。

“我……”张了张口，说不出一句话。

他有什么可说的，又还能说什么？

他问心有愧，词不达意。

郑钊失魂落魄的背影远去了。

这时，灵堂内传来张禾愤怒的声音。

“谁让你来的，念栀不想见到你，滚！”

紧接着，赵青娇柔的声音响起。

“念栀师姐走了，我这个做师妹的来送送她，理所应当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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