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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过许多年,我都说不清自己那刻是什么心情,只是一直盯着那衣服看了太久,眼眶都有些发疼发热了。
我想笑,也觉得自己该高兴。那可是祁昼啊,那样无所不能位高权重,又曾那样玩弄我让我失去一切的人。我除掉了他,我杀了他,这是多么艰难、多么了不起的事情。
我抿了抿嘴,却笑不出来,只尝到了自己满口的血腥气。眼睛真是疼啊。我抹了把眼眶,没有泪水。这自然是个好消息,但心口却胀痛得快要裂开,情绪充沛激烈地超越了这具躯壳的承载极限。我仿佛听到了瓷器底部碎裂的声音,随着这一声脆响,里面所有的东西……灵魂、血肉……都从这个破口汹涌而出,什么都没有剩下。
我只觉得这辈子都没有这么畅快过,又觉得这一生都没有这么无望过。
看着山崖下的那件祁昼的冲锋衣,我忽然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还活着做什么。
——我是说,真可笑。我千方百计地想杀死他,活下来。
但当他真的死了,我忽然不太明白我活着做什么。
我缓缓地站起来,或许因为大脑突然缺血,一阵强烈的头晕目眩袭来,我抱住一棵高大粗糙的树木稳住身形,却想到了祁昼身上森林的气息,想到了我逝去的十年……从未去想他,却无时无刻不想到他的十年。
我忽然意识到,无望在……我再也没有人可以恨了。
——也再也没有人……可以爱了。
直到,我听到背后林叶窸窣,传来一阵脚步声和尖利刺耳的笑声。我倏然回头,却见到一张噩梦里的脸孔!
是蛇男!十年前曾圈禁我和贺白的夜总会老板!
但他看起来完全不同了。曾经用发胶梳理的一丝不苟的黑发只剩下寥寥花白缭乱的几根,面部还有一条从太阳穴划至嘴角的巨大伤疤,穿着一件脏污到看不出原色的军大衣。
据说自从严打之后,他的生意一直不好,苟延残喘着,也不知靠什么把柄依仗撑着没被捕坐牢。直到两年前,张琼安以一桩地产收购案,将包括蛇男在内的好几个胸无点墨的投机分子都忽悠瘸了,让他们倾家荡产。
这些人大多是黑灰产发家,因此张琼安此举也算大快人心。当时,我已觉得这辈子都不会接触到那些人和事,于是只是遥遥洒了半杯酒,又自己饮了半杯。便当我这个没用的废物儿子借花献佛,遥告父母了吧。
他应该早就被判处十数年入狱。因此,赵知义提到有人在跟踪我,我也没想到会是他——这个我父亲诸多仇人中,最为心狠手辣的家伙。
张琼安当年曾告诉我,蛇男此人手里一定不止三五条人命。但他太像一条滑腻的毒蛇了,手段阴损,擅长借刀杀人,因此始终没有实证。听说他年轻时曾喜欢上一个女人,人家看不上他,他表面上也不纠缠,暗地里给那女人的丈夫和另一命追求者吃饭递烟,暗中挑拨,最后不知怎么弄的,那二人双双入狱,还连带杀了蛇男当时竞争夜总会主事的最有力竞争者。那女人还真当蛇男是丈夫的好兄弟,去求他帮忙,蛇男一顿讥讽,那女子当晚就和幼儿死在家中,也不知是不是真是自杀。总之是家破人亡。
我十年前便看得出,此人若是缠上盯上什么人,就是不喜不休。
“哈哈哈哈哈周灼,周小少爷啊。你可真是只会藏的小刺猬,要不是运气好遇上陈威南想找人收拾你,我是怎么也找不到你的。”蛇男露出一口被烟熏黄的牙,双手插兜,缓缓靠近我。我看到了他手中露出一寸的弹簧刀。
与此同时,当年那些羞辱的、可怖的片段像梦魇一样在我思绪中丛生,我只觉胸口那团纹身又烫又痛,面上却到底学会了一点滴水不露,一边留意周边环境,一边后退戒备问道:“你想做什么?当年的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我家产也被分瓜干净了,纵使我爸有过什么仇人,也该扬眉吐气了,何必费力收拾我这个不值一提的小人物呢?”
蛇男却哈哈大笑起来:“开什么玩笑,真幼稚啊。你还真当那些人逼死你爸又逼你是为了什么报仇啊?当然是为了那份‘名单’。别看我现在这么狼狈,只要有了那份名单,上面的权贵富人为了自己那点丑事,一点争先为我打通关节,包我没事!”
其实我觉得幼稚的是他。
条件、筹码这种东西从来只有有资格上牌桌时有用,不然就是怀璧其罪,这点看当年的我便再清楚不过了。只是,此刻我忽然没了多说的力气,甚至也没了少年时不顾一切想要活下来的力气。
“周灼啊,我也不为难你,只要你说出名单在哪里。”蛇男竟还用了一副好商好量的语气,末了还语重心长地劝我,“哎,我也是为你好,毕竟你想啊……现在也没人帮你藏着护着了,要是别人知道你身份了,你还不得回到十年前那生不如死的样子啊。你把名单给我,我帮你找上面的大人物运作!”
他后面的话我其实全都没听进去,只听到了那句“现在也没人帮你藏着护着了”。
……这是什么意思。
现在没人帮我了——难道,以前是……祁昼在帮我吗?
蛇男没注意到我的失态,还在喋喋不休地试图博取我的信任:“好老弟,说实话,你真不该这时候杀了祁昼的。这些年要是没他帮你遮掩,我们早抓到你了,别说他到底打什么算盘,也算有几分用处。而且,你刚才诱杀他,我都录下来了。以祁昼的势力,要是我用这份视频去报警,你怎么可能逃得了——把名单给我,我把视频删了,听话。”
原来,这就是他威胁我的杀手锏。
我便忍不住顺着他的话想象了一下。
蛇男用这份我杀祁昼的证据报警,我被捕,被枪毙——因为杀死祁昼,被枪毙。
该死,我竟觉得血似乎又灼烫了几分,并不恐惧,更仿佛瘾君子看到了无趣人生中一点值得兴奋的乐子——这是一种多适合我和祁昼的死法啊!
那一刻,我便知道,我的确快要疯了。
——想一想奶奶。想想贺奶奶。我提醒自己。我还不能死,我还对她有责任,我还对死去的贺白有责任,我还对死去的父母有责任。
蛇男或许将我的沉默当作鸡蛋忌惮,也不催促,好整以暇地等着我的回答。
半晌,我叹了口气:“就算你这么说……我真的不知道那份名单在哪——哪怕杀了我也没用。”
“先别急着拒绝,我们谈谈条件……”蛇男表面甚至还温和地笑了笑,眼里却有狠戾一闪而过。我心中一凛,下意识地扬起登山杖一挡,正撞上蛇男手中锋利的弹簧刀,金属相撞发出一阵让人压缩的锐响!
他见偷袭被识破,索性也不再装,立时发了狠,手里弹簧刀狠狠往我咽喉、心口、腹部几处要害招呼而来,我当了几下,只觉相形见绌,忽然感觉手里一轻,竟是登山杖断了!想来也是,这种户外产品虽然结实,但考虑轻量负重,大多用轻金属,怎么挡得住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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