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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天不死心,继续往上爬。
韩修离眼睛微眯,正巧看着自己,眼神往下,有种睥睨之感。
不一会儿,韩修离随手抛出一张黑色的信,飘在他头顶,打开一看,是无相魔门的申请书。方天心里哼了一声,收起来。
只不过看你两眼罢了,谁说要加入无相魔门,我可是要冠上“面瓜”道号的男人。
韩修离收回眼神,斜靠在勾栏,一条腿懒懒地屈着。他看着楼下来来往往的行人,酒杯捏在手里,既不喝,也不放。
蓦地,他勾勾唇角,玩味地笑了笑。
抬起酒杯,移到勾栏外,倾泻而下。
紫红色的酒液在半空中划过漂亮的曲线,底下行人惊呼,二楼的酒客闻声,纷纷露头围观。
酒液落在一位女修身上,顺着修长白皙的脖颈,缓缓滑下,流过精致勾人的锁骨,流入衣内,消失不见。身上的白色僧袍逐渐晕出迷人的紫红色,由浅及深。
路人间人声嘈杂。
“是万佛宗的和光!”
“倒酒的好像是韩修离,无相魔门的那个!”
“咦,这两人,莫非…”
“莫非什么?”
“道友,还记得当年闹得轰轰烈烈的心魔一事吗?”
韩修离无视闲言碎语,似笑非笑地看着和光,“大师,不如一起喝一杯?”
和光轻轻笑了笑,灿然的阳光打在她脸上、睫毛上,有种淡淡的美感,“你的一声大师,我可担不起。”她提了提僧衣,把酒液示给他看,脸上浮现一丝苦恼。
“僧袍弄脏了,你赔给我吗?”
韩修离轻哼一声,朝她勾勾手指,“千件万件也赔给你。”
嚯地一声,人群炸开了锅。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有人解释一下吗?”
“我好像闻到了奸情的味道!”
“佛修和魔修,妈的,刺激。”
“道友,鼻血!你的鼻血!”
“快快快,有人带了留影球吗?快录下来!”
两人深情对视,而神识对话与表情截然不同。
和光传音道:“你妈的倒的是冰酒!老娘脖子差点冻掉一层皮!”
韩修离:“啧,别嫌弃了。我特意运功化掉了酒里的冰块,不然倒的是冰块了。”
和光:“你就不能换种酒?”
韩修离:“还有滚烫的,要吗?”
和光心里呵呵,要是倒了热水,明日小报头条便是“魔门少主当众毁容女佛修,两人究竟有何深仇大怨。”
韩修离:“你的小跟班录好了吗?我的腿快麻了。”
和光心里翻了个白眼,给尤小五传音,“录好了吗?”
尤小五站在人群中,正好是围观两人的绝佳角度,他手里捏着三个方位的留影球,从大师姐一走进这条街就开始留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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