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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车的侍卫把马鞭甩得如疾飞,鞭梢抽破空气,马蹄声急得如密集的雨点,不停地往人的耳朵里钻,砸得人耳朵都疼了起来。
越来越多的箭射到了马车上,整个马车变成了一个火团,而坐在里面的几人因为颠簸被甩得来回撞击,几人的裙子都被火给点着了。
“去河里,河里。”沈裳宁记得附近有条河,立马大叫了起来。
侍卫又狠狠甩了一下马鞭,驾着马车朝着路边的河冲了过去。
沈裳宁紧紧地抱着夭夭,用身子把她护在怀里,咬着牙忍受着随之而来的巨大撞击——
砰……
马车坠进河里。
河水很快就淹没了马车,淹灭了火焰。沈裳宁一手抱着夭夭,艰难地从马车门里钻了出去。出去的时候,马车门狠狠地刮了她一下,她的右臂瞬间疼得没了知觉,夭夭都差点从她怀里掉了出去。
一只手拉住了她的胳膊,她转过头,看到阿东莎正咬紧牙关,发狠地把她往水面拖。可阿东莎有伤,肯定没办法同时拖着母女两个上岸,她果断地把夭夭推给了阿东莎,又用力推了阿东莎一把。
阿东莎扭头看了看她,抱紧夭夭,奋力往岸边游去。
崇安在水里扑腾了几下,终于想起来自己会水,用力扑腾了几下,勉强浮了起来,她扁着嘴还没来得及哭出声,沈裳宁一把拉住了她,也跟着浮出了水面。
“啊啊,你要把我拽回去了。”崇安尖叫了起来。
“别叫,杀手可不管你是不是跟我们在一起,一样会杀了你。”沈裳宁深吸了几口声,小声警告她。
崇安立马闭紧了嘴,委屈巴巴地往四周看了看,又犹豫了一下,抓住了沈裳宁的胳膊,手脚乱蹬着往岸边游。她游泳不精,若只有自己,能勉强在水里扑腾几下。现在有沈裳宁,拖着她没扑腾几下就精疲力尽了。
“我拖不动你。”她哭了起来。
“不用你拖,我胳膊受伤了,借你的力在水里浮一会儿。”沈裳宁一直看着岸边,直到阿东莎抱着夭夭上了岸,这才松了口气。
侍卫游了过来,一把托起了她,奋力游向岸边。
沈裳宁闻到了血腥气,她知道,侍卫肯定是中箭了。她忍着胳膊的疼,跟着侍卫的节奏自己划拉起水来,尽量减轻侍卫的负担。
终于,几人都到了岸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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