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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赢,万年前的星空……是什么样子的?”铭安倚着树干,仰望向漫天星辰,声音散在风里,轻得像梦。
经过一夜休整,两兽踏上了押镖的旅程。行李不多,一路轻简,只是路途遥遥,要一直走到坠玉之地的边缘。
此刻,已跋涉整日,终于歇在原野之中。
长赢伏在铭安身侧的草地上,长尾舒缓地盘绕。抬起头,碧蓝的眼眸映着漫天星子,竟比星河更明亮、更温柔。
“那时的星啊……比现在更密。”长赢的声音低沉,如枕边絮语。“铁骑都城的战火刚刚烧到流月边境,吾独自立在城楼……看见整片星空都在颤抖。”
忽然转过头,鼻尖轻轻蹭过铭安的鹿耳。温热的气息拂过,银白的绒毛微微颤动。“它们不是如今这样安宁地挂着,而是碎的……像被刀刃劈开的玉,一片、一片,往下坠落。”
四野传来夏夜的窸窣白噪,虫声交织,忽远忽近。
“会感到孤独吗?”铭安望向长赢的侧脸,声音放轻了很多,似乎也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沉睡的时候……”长赢的话语愈低缓,几近呢喃,“曾梦见许多星子。”
低下头,鼻尖轻触铭安的额头,温热的呼吸拂散夜露的微凉。“在梦里,它们不再颤抖,也不再坠落,只是永远那么亮着……可醒来才明白,那不过是吾……把战场上飘荡的鬼火,错认成了星辰。”
声音几乎被风吹散:“吾王可知,那万年沉睡里的黑暗……从不是安眠,而是无边的虚无。不能动,不能言,只能眼睁睁盼着光阴流逝……等待下一次苏醒。”
爪尖无声地陷进泥土,像要埋藏某种无法言说的苦楚。“每一次醒来,面对的都是陌生的世代、陌生的持有者。吾看着他们从青春走向衰老,从生机盎然归于尘土……而吾,却永远停留原处。”
长赢抬起头,又一次望向那片凝视过千万遍的星空,话音里浸着难以消解的倦意:“最痛的并非沙场厮杀、血肉横飞,而是眼睁睁看着身边的兽一个个离去……自己却无法跟随。吾不敢轻易付出感情,只因每一次心动,都会在别离时化作千百倍的痛……直到下一次沉睡将其带走。”
夜色渐深,远处偶尔传来夜鸟的啼鸣,更显得天地寂静。
长赢将目光转向铭安的方向,虽未直视,却如月光倾注般专注。“吾王可曾听过:‘天垂象,见吉凶’?星移斗转,往往预示人间大变。”
语气沉静而深远,“但如今吾更愿相信,星空始终只是一场无声的见证……见证每一个生命在岁月长河中,微小却珍贵的存在。”
“那你还记得第一任令牌持有者吗?”铭安躺下身来,声音里沾着睡意。
长赢沉默片刻,低声答道:“吾……已忘了。只记得他很温暖,像吾王一样。”话音未落,自己却微微一怔。
记忆中那张早已模糊的脸,仿佛正与眼前的铭安缓缓重叠。动作陡然僵硬,怔怔地转向卧在一旁的小鹿。
铭安口中叼着一枚草叶,姿态闲散,语气慵懒,却让那些被时光深埋的往事,倏然浮现于长赢眼前。
“长赢上次醒来……是什么时候?”铭安仿佛并未察觉他的异样,嚼着叶尖,翘着二郎腿,吊儿郎当的问道。
“上次醒来……”长赢的声音隐约颤,似在艰难地打捞沉没的记忆,“约是三百年前。那是一位征战四方的将军,将吾唤醒……只为攻城略地。”
长赢不由自主地向铭安靠近几分,为他挡去夜风的凉意。“可相伴不过十载,他便年老逝去……吾亦再度陷入长眠。”
停顿片刻,轻声揭晓一个古老的秘密:“其实……并无所谓第一任持有者。吾之心由天外灵石所铸,闻说是墨家先祖取其中最精华的一块,塑成了吾。而当时的相伴者……是一位少年。自他离去后,才有了令牌的存在。”
“吾王……为何……”长赢的爪尖轻轻颤抖,伸向铭安,却又中途停滞。“为何吾望着吾王,竟会想起……那个早已湮没于时光中的身影?”
碧蓝的眼眸中流转着复杂的光,困惑、悸动,与一种难以名状的宿命之感,无声交织。
而铭安已昏昏欲睡,揉了揉惺忪的双眼,轻声问:“你方才说了什么?”
“无事……”长赢悄然掩饰了方才的失态,语气恢复平稳。“只是见吾王有些倦了。”
铭安顺势枕在长赢的腿上,脑袋轻轻蹭了蹭。长赢常年征战,身形健壮,肌肉坚实,倒成了天然的枕榻。
“吾王……”长赢的声音微不可闻,生怕惊扰这份静谧的温情。爪尖依然悬停半空,渴望抚摸那银白色的绒毛,却终不敢贸然落下。
千万年的杀伐征战,千万年的孤寂沉眠,竟因这一只小鹿的全然信赖,忽然有了意义。小心调整着姿势,好让铭安睡得更舒适。
仰望向夜空,眼中倒映星河,心中却涌起从未有过的眷恋……或许这便是一直等待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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