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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山姥切长义有点嫌弃地扶了把又一次撞到自己身上差点坠机的纸鹤,“你蠢死算了。”但小心检查纸鹤有没有撞坏的动作还是透出爱惜之意。
“长义,早上好。”在走廊上看了打刀半天的烛台切光忠见他忙完了才走过去,开口打招呼。
山姥切长义其实早看见他了,但太刀一直没走过来,他也就没主动过去,这会才点头回应他,“早。”
打刀来的最晚,跟其他同伴的关系都不算太密切,但对烛台切还是比较亲近的,多问了一句,“你要去外院拿东西?”
烛台切光忠点点头,看了花架上的盛开的银莲花一眼,“主人不是说等到花开,就实现长义一个愿望吗?”
“花前天好像就开了吧,长义怎么不去找主人?”
烛台切光忠知道的这么清楚,全都是山姥切长义告诉他的。虽然是太刀去他那儿的时候主动问起,但打刀也是乐意跟他分享这事儿才说的。
不过这会儿,山姥切长义却因为这个问题沉默了好一阵儿,语气犹疑,“他是不是忘了?”
“怎么会?”烛台切光忠对九原杉的了解要比山姥切长义多一些,“长义不知道吗?主人过目不忘,怎么可能会忘记答应你的事?”
谁知道山姥切长义听了这话声音里的温度直降,“不,他忘了。”
“他当初亲口跟我说十多天开花,第一朵开的时候是前天,距离他把花给我过了十三天,到今天已经是第十五天了……他知道的,但他忘了,再没来找过我。”
烛台切光忠无奈,如果山姥切长义说的是这种忘记,那还真有可能,毕竟审神者最近心思确实不在其他刀身上,“就算主人忘了,长义也可以带着花去找他啊,主人总不会不认。”
山姥切长义顿了顿,审神者当初似乎确实是说过让他带着花去找他来着,但是打刀现在根本不想仔细回忆这种细节,“去找他做什么?他现在每天满心满眼都是那个假……”
打刀没等烛台切说他就自己咽下了那个称呼,又因为这种自觉分外恼火,“明明不过是……干什么一副了不起的样子。”结果后面补的这句还是没敢叫出那个称呼。
烛台切光忠有点想笑,有点欣慰,又有点可怜自家这振性子别扭单纯的刀。
以山姥切长义的自傲,不敢把话到嘴边的“假货”两个字说出口,绝对不是因为怕了山姥切国广,而是在担心审神者跟他刚来的时候一样,因为这个恼了再不理会他了。
虽然九原杉后来为此跟他道歉,这盆花正是赔礼,但山姥切长义还是不敢明知故犯。在亲眼看见九原杉对待山姥切国广能好到什么程度以后,更畏惧拿这个去试探审神者对他的容忍度。
“长义想见主人的话,这不正是个好机会吗,还可以跟主人提要求……”烛台切这么安慰他,帮忙出谋划策,“平时大多要求主人都会答应,长义有主人的承诺,可以提个稍稍过分点的,这样才算物有所值。”
山姥切长义神色微动,开口却道:“我,他来不来我又不在意,不过失约之人总是让人生气。”
烛台切光忠:……
看你上心的劲儿,谁会信?
“今晚是长义和我守夜,正好可以带着花去找主人,”太刀看了看那盆花,还有绕着长义飞舞的蓝色纸鹤,笑着道,“主人心里还是很喜欢你的,不然哪儿来这么多东西……”
山姥切长义微微勾起嘴角,很快又拉平,情绪甚至有点低落,“明明我才是本歌,为什么,为什么我却不能使用‘山姥切’之名?他心里也更喜欢那一个,我到底哪里不如他了?”
“长义……”烛台切叹气,性格、缘分、际遇……感情的事,哪里是在比试打分呢?
这些山姥切长义不是不懂,只不过到底意难平罢了。
……
晚上烛台切光忠都收拾好东西拿上本体准备去找山姥切长义一起轮值了,鹤丸国永突然冒了出来,把他从门外又推进去,“光坊和我换换,今晚鹤替你去守夜。”
烛台切光忠看着像是刚洗完澡,头发上还在滴水的太刀,忍不住追问,“鹤先生你这些天跑到哪里去了?吃饭的时候,主人都问起你好多次了。”
自从审神者指定山姥切国广为近侍,鹤丸国永就几乎天天早出晚归,整个白天都不见人影,要不是他晚上会回来睡,还以为刀丢了呢。
鹤丸国永一点不见外地拿起烛台切光忠的毛巾给自己擦头发,漫不经心地回应,“看见主人宠爱别的刀我多难受啊,还不如出去散散心。”
烛台切光忠呵呵:你以为我会信?什么时候鹤先生还玩起黯然神伤,独自远去这种套路了?怕不是对千年老刀的脸皮、心性和手段都产生了巨大的误解?
鹤丸国永也没指望他信,嘻嘻一笑,扔掉毛巾,“那我就代你去了。”
从始至终都没应过他的烛台切光忠没好气地把他丢下的毛巾收好,只叮嘱了一句,“照顾一下长义,至少别欺负他。”
鹤丸国永头也不回地朝他摆了摆手,“安心,安心,鹤从来都不欺负人。”
烛台切光忠:……更担心长义了怎么办?
※※※※※※※※※※※※※※※※※※※※
山姥切长义:你这个不遵守约定的负心汉……(>﹏<)
九原杉:Σ(|||▽|||)我当初明明说的是“长义带着盛开的银莲花来找我,我可以实现长义一个愿望”一个字都不会记错,花开了你不带来,怎么就是我不遵守约定了!?
山姥切长义:……我不管!就是你,就是你,就是你(撒泼打滚)~>_<~
九原杉(。_。):长义……你几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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