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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用了,我自己擦。”姜映晚吓了一跳,慌得挣开他的手就逃。
躲在桌后抖了会儿,这才大胆地说道:“我去给王爷沏茶。”
“你认识我?”裴砚忱的眼神一沉,语气不觉严厉了几分。
姜映晚吓得不敢再动,犹豫了一会才小声说道:“那年王爷凯旋,我在街上见过……”
裴砚忱盯着她的方向看了好一会,正欲说话,房门被人轻轻叩响了,婢女捧着膏药,深埋着头,轻手轻脚地走到了榻前,把药捧到了姜映晚面前。
“给我。”裴砚忱伸手。
婢女赶紧把药轻轻放到裴砚忱手心里,快步退了出去。
“坐下。”裴砚忱捏着药瓶瓶塞,扑地一声,拔开。
顿时清凉的药味儿在风里弥散开。
“自己可以……”姜映晚脸色羞得通红。
她是那儿疼,怎么能让裴砚忱擦药。
“坐好。”裴砚忱的语气又冷了几分,不容反抗。
罢了,就当他是个上药的棒槌好了。姜映晚胀红了脸,心一横,坐到了榻上。柔软的手扯着裙带,眼睛一闭,直接拉开。她只穿了件袄裙,里面没有裤子,唯一一条棉裤被她拆成了两条小的,给了两个妹妹。现在两条纤细的腿就在袄裙里立着,白嫩嫩的。
“我给你擦手腕,你解裙子干什么?”他双瞳轻敛,抬头看她。他记得昨晚一直握着她的手腕,她哭的时候说过手腕疼。
是她误会了……
姜映晚大窘,赶紧把裙袄系上,结巴道:“我、我自己来。”
眼看裙带就要系上,裴砚忱突然伸手,一把握住了她的腿弯,把她往面前带了一点。
“你素日里就这么穿?听说你家也有点家底。”他声音有点哑。
姜映晚心里又慌了。玉娘家是有家底,可是她没有啊。而且替玉娘来的事太过匆忙,玉娘家也没想到她会穷到连条袄裤也没有。
“这么冰。”裴砚忱拧眉,有些不悦。
外面飘着雪,她的腿此时冻得像两段寒玉,进屋子这么久了也没暖过来。
姜映晚实在不知道怎么办了,嗫嚅一会,说道:“我去烤暖一点再让主子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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