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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宴会的举办方,穆庭叶藏舍弃了往日为营造亲和力而穿的休闲西装。
制作这套礼服的师傅为了搭配雇主的气质,参考了法式西装的工艺,使用了更薄的里衬,缩窄的肩线衬的人愈发修长。
先代换上的带有宗教色彩的玻璃幕墙在夜晚黯淡了不少,在月影洒落的路上,碎彩的光影跳进穆庭叶藏的眼睛,绽放出一场隐没在灵魂深处的盛宴。
不知道是不是森鸥外提前下了通知,除了检查时见到了两位组织成员外,直到抵达目的地,穆庭叶藏也没遇见第三个人。
在进门前,他仔细检查了一遍,确保没有任何疏漏后,推开了门。
短暂的失去将部分工作丢给穆庭叶藏这项权利的森鸥外只得延长了自己的工作时间,轻微的推门声并没有引起森鸥外的警觉。
他知道这声音的主人是谁。
在森鸥外签好手中那份文件时,穆庭叶藏已经走到了他面前。
上次办公室重装参考了穆庭叶藏的部分建议,靠窗户的那个沙发和书柜就是他的想法。
经常造访这间办公室的人要么向中原中也一样,谨遵自己作为下属的职责,老老实实的站着汇报任务,要么就是太宰治这样嫌弃办公室的拥有者,能不来就不来,更别说是在这里坐下来。
久而久之,这里就成了穆庭叶藏的专属位置。
闻到一丝酒气的森鸥外抬起头,“喝酒了?”
“一点点。”穆庭叶藏舔了下唇,看着森鸥外手里的钢笔,突然笑了一下。
被风吹红的眼尾有了酒精的加持,猛然看去,像是开的极盛的樱花。
只有离的够近,才能嗅到那清浅的香。
指腹压在钢笔侧身的花纹上,森鸥外不自觉的动了一下手。
声音离他很近,轻笑的气声像是吹到了耳边。
在他愣神的这段时间,穆庭叶藏将森鸥外胳膊旁的文件推开,把自己塞到了那个空档里。
曲起的胳膊压在那摞未处理的文件上,撑着微斜的身体,笑吟吟的看向森鸥外。
“文件……”森鸥外无奈的叹了口气,“还没干呢。”
他看向压在自己刚签完的文件上的穆庭叶藏,看着那条浅色的西装裤。他敢肯定,那块布料上会印着自己的名字。
“手给我。”似是不满森鸥外将注意力放在一份文件上,坐正身体的穆庭叶藏偏冷的声音里混着几分沙哑。
在将手送出时,森鸥外注意到了穆庭叶藏压在领带下古怪痕迹,他从医多年的经验可以轻而易举的判断出这是掐痕。
森鸥外的手指无意识的摩挲,平静的眼神下压着磅礴未知的惊涛,一直盯着穆庭叶藏露出来的那一点痕迹。
看着指节上被钢笔压出的凹痕,穆庭叶藏有些出神,像是想到了什么,他捏了捏森鸥外的手腕,“另一只。”
依言换成左手的森鸥外,光明正大的用眼神一寸寸的描摹穆庭叶藏的五官。
他似乎没有说过,穆庭叶藏是个长得很好看的人。
脱下那惯穿的常服,换上正装,整个人矜贵又疏离。
搭在肩上的外衣生生给他沾上了几分鲜活,笑起来看起来像是某家风流成性的小少爷。
勾勾手,就能引得一片人前赴后继。
那直白露骨的眼神任谁也无法忽略,偏偏穆庭叶藏低着头,飞快的从口袋里拿出那个盒子,将存在里面的戒指掠过森鸥外的指尖往上推,牢牢的锁在指尾。
右手要签文件,并不适合佩戴太繁重的饰品,还是要用左手才行。
在看见argyleviolet的那一刻,穆庭叶藏就开始想象森鸥外戴上它的样子。
这么一看,果然合适。
森鸥外轻笑着,明知故问,“这是什么意思?”
“求婚。”
略有遗憾的目光略过森鸥外手上的戒指,穆庭叶藏很清楚,尽管他一再要求设计师尽可能的简约,但argyleviolet的光彩依旧不适合出现在港口afia首领的手上,那太引人注目了。
在森鸥外的注视下,穆庭叶藏拿出了另一枚看起来朴素不少的戒指,主动将自己困在爱人身前的他省去了单膝下跪的步骤。
虔诚的、有些颤抖的手将另一枚仅刻有两人名字缩写的戒指戴到了森鸥外的手上,“至少戴着这个。”
很久以前,他在别人口中听到森鸥外这个名字。
在两人见面的那一天,他开始荒谬的将两人的名字和未来混为一谈,逐渐给出一个从未有过信仰之人的忠诚。
“我以为这会是劳务费。”森鸥外没说答应,但也没把戒指丢下,就这么对上了那双眼。
混蓝色的眼睛里铺满情意与爱欲。
穆庭叶藏说话时也带着笑意,嗓音低低的去哄人,“你的劳务费是这个。”他抬起森鸥外的手放到自己的肩膀上,主动向前凑了凑,将整个人都压在对方的身上。
本就不怎么宽敞的空间被挤压的更为稀缺,穆庭叶藏稍微动了动,蹭开森鸥外的衣领,自顾自的把下巴搭在上面。
感知着自对方身体里传来的热量,他像是受到了什么诱惑般,张嘴咬住那露出的一小块皮肤,用尖利的犬齿反复研磨,直到不属于自己的血液沾到牙齿上,穆庭叶藏才觉得先前待在高空的恐惧与冷意被驱散了些。
看着那已经开始泛红发肿的地方,穆庭叶藏讨好的用舌尖舔了舔,直到不再出血才停下。
早就习惯忍痛的森鸥外并没有将那点小伤口放在心上,只是在破皮时“嘶”了一声,用以表达自己的不满。
趁着穆庭叶藏还有点小愧疚的时间,他的手顺着眼前的领带往上绕,熟练的拆掉领针,松开领结,解开衬衣上的扣子,那被掐后的痕迹完完全全的暴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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