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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商君凛放下笔,伸手,“阿郁,过来。”
沈郁走过去,将手放到男人手上,一阵天旋地转,他坐到了男人腿上。
商君凛摸了摸沈郁额头:“感觉怎么样?冷不冷?”
沈郁诚实点头:“有一点。”
若不是第二次发病亏损太大,沈郁现在也不必受这样的苦。
商君凛双臂从沈郁腰间穿过,双手将沈郁的手拢在掌心。
男人手掌很热,沈郁刚被握住,就感受到暖意顺着指尖向上蔓延。
“朕给阿郁暖暖。”商君凛附在沈郁耳边,低声开口。
“陛下不用批折子吗?”沈郁瞥向矮桌上批到一般的折子。
“不急。”
将沈郁拢在怀里,商君凛因为奏折升起的火气瞬间降了下去,“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
说话间,温热的呼吸喷洒在颈边,沈郁有些痒,拿头抵了抵商君凛。
“陛下,痒。”
商君凛将头侧开了些:“这样呢?”
沈郁脑袋不动了。
商君凛失笑:“贵君真是离得近了不行,离得远了也不行。”
沈郁绝不承认自己有这么难伺候:“离远了怎么不行?”
“离远了是朕受不了,行了吧?”商君凛无奈。
“本来就是,”沈郁嘟囔,转头道,“陛下方才好像有些不高兴,发生了什么事?”
“是关于此次监考官员的,还有考生进场前的排查问题。”对于每一届的科举,商君凛都很看重,这些年轻的学子中,有一部分说不定就是大桓将来的栋梁,大桓急需新鲜血液。
“陛下原本安排了哪几位大臣负责这件事?”沈郁想起前世闹得轰轰烈烈的科举舞弊案,这一世断不能让同样的事再次发生。
“是礼部的人,郑远负责。”商君凛把玩沈郁被焐热的手指。
郑远。
沈郁扒拉脑海里关于这次科举的记忆,当年舞弊一事被爆出来时震动天下,沈郁在越王封地都听到了消息,他对这事印象深还是因为后来得他重用的心腹江怀清。
江怀清被无辜牵连,几经生死才逃出生天,来沈郁手下做事已经是几年后了,对当年之事只草草说了几句,沈郁没有揭人伤疤的兴趣,便没细问。
作为主考官,郑远在事发当日被革职查办,后来查出舞弊一事非他所为,却也落了个监管不力的罪名,被盛怒的大桓皇帝诛了九族。
也是在这件事之后,商君凛的暴戾名声在民间传开,并随着一个一个案件的叠加,越发深入人心。
到了后来,人们再提起商君凛,第一想到的不是他收复国土,开创盛世,而是他杀人如麻的暴行。
“从旁辅助的是哪些?”当年被杀的官员太多了,沈郁无法第一时间确定谁是动手的人。
“有好几个,”商君凛念了一串名单,“沈郁怎么突然对这个感兴趣?”
“我只是想知道是谁让陛下不高兴了,既然惹了陛下不高兴,直接换人便是,陛下难道缺了他们不成?”
商君凛在沈郁脸上狠蹭了一下:“他们一直吵来吵去的确实烦,还是阿郁善解人意。”
沈郁不能直接插手这件事,想要提前处理,只能想别的法子。
第二天上朝的时候,商君凛一锤定音定下了负责此次科举的官员,和往常不一样,这次加了一批新官员进去。
商君凛态度坚决,见事情已无回旋余地,大臣们安静下来。
将新安排告诉沈郁,商君凛抚摸沈郁的头发:“阿郁在担心什么?”
沈郁摇摇头。
商君凛正欲说什么,慕汐拿着一封信走进来。
“公子,江公子送来的信,送信的人说,一定要尽快将信交到您手里。”
“他怎么一直给阿郁写信?”商君凛跟大狗狗似的蹭了蹭沈郁肩膀。
“哪有一直,加上这次也不过五指之数。”沈郁让慕汐将信拿过来。
慕汐目不斜视双手呈上信。
商君凛先沈郁一步将信拿起:“这次又说的什么?”
沈郁接过商君凛递来的信,没避开他,拆开,两人一起看。
前面的内容和前几次差不多,最后话锋一转,说起遇到的一件怪事。
——近日有人找他,神秘兮兮地说,有办法让他在会试中一举夺下魁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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