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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九急道:“你为何要跟我……算了,还没告诉我。”
我道:“你可知我方才为何不让你对祝源出手?为何要把秘境所得都给散修,且报真名?”
桓九漫不经心道:“你不让我出手,是因我若留下法术痕迹,将容易被发现行踪,回去路上会被围追堵截嘛,我明白。但我想问的是……”
我负起臂看他:“受伤的魔尊出现在仙盟地境深处,无论你回不回得去,天地圣教乃至整个修魔界都将一片大乱。甚至可能出现圣教弟子为救你出包围反而自己掉入陷阱的情况,你想过没有?是以你绝不能留下法术痕迹。”
桓九噎了,很弱小,要开始啪嗒啪嗒:“……哦。”我记得留影中,天地圣教大殿上,他摔合体期修士的储物戒不是挺霸道的,怎的在我面前成了这副模样。
他一这样,我又忍不住心软,缓了声继续解释:“但我不存在这问题,我本就是个无影无踪四海为家的散修,实在不行,化凡待入人间几年,仙盟很难翻到我。众所周知,你仙宫遗爱的道侣是沈远之,我说真名,散修乃至仙盟中必会传开,很快所有人都能晓得是你魔尊的道侣在维护散修这个群体的利益。之后你以正当途径招揽散修入麾下,会容易很多。”
桓九真的开始垂泪:“远之什么歪理,仙宫陵不是这么用的,我是真心……祝福远之成仙。”
我不理会,最后道:“桓九,你身上背负太多人的希冀,连我的都在里面。我是该恨你,我是很想让你付出代价补偿我,但我更清楚你不能出事。因此,我只能算了,明白吗?”
他低头不言,一手绞着衣袖。有润亮的珠子从他看不见的脸上滴落下来,飘进脚下茫茫沧海。
我重新目视前方,不再瞧他,我怕越瞧心越软:“言尽于此,分道扬镳吧。你回圣教,我找个海岛散功。你当我两年前就在昆仑山死了,今后不必相见。”
他却突然在身后闷闷开口:“远之,我觉得你说得不对。这些道理是很正确,可你说得不对。你忘了你曾教过我的第一件事。”
我道:“你说。”我自问讲道理,他这装满爱恨情仇的脑袋,决计讲不过我。
桓九一字一字、无比坚定:“心念通达。”
简短四字,我听着,恍若隔世。
他在我身后继续说:“远之,你永远在遵循着最正确的道理而行、为正确的道理牺牲自己的意愿,连……离开我时,都要注意着不能影响大事,小心翼翼照顾我至最后一刻。可你当真想这么做吗?你就不想砍我几刀,或亲自把灵阴扎进我胸腹再旋一圈?你为大局隐忍,连离开时都要跟我虚与委蛇,你的心真的通达了吗?”
我听着,呼吸微有滞涩,竟想不出半句辩回去的话。我将时局分析了那样多给他听,此时此刻,撞上这简简单单四个字,我的话竟全成了粉碎。
桓九越发提声:“若远之自认心念通达,又怎会生出心魔,怎会被心魔侵蚀到这种地步,心魔怎会是我的模样?你当真认为一个人悄悄散功重修就能驱散心魔?这次驱散了,下次呢?下下次呢?若心魔一次又一次卷土重来,远之岂非永远无法结丹,那不是永远在和你一心求仙、攀登大道的理想背道而驰吗?!”
我不知该如何辩,无法再辩,只道:“魔尊大人,你在外面晃荡太久,遇见了不该遇到的人。你该回圣教了。”
身后桓九再度笑起,他的笑声苦涩沙哑:“远之说不过我?真少见,远之这样聪明绝顶、智可搅弄天下的谋士,居然说不过我了。”
脚下大浪涛涛,天上大道渺渺。心念通达,我教给他的东西,我自己却不知如何才能做到。哪怕在他伤我至深之时,我都没办法狠得下心去讨要报复。可能真要一次又一次筑基,结丹前散功,再筑基,再散功,直至寿元尽头了。
我这种烂得千疮百孔的心境,心魔劫都过不了,注定做不得他那样的天才。
我轻轻道:“魔尊大人,辩对辩错,毫无意义。你若对我还有两分喜欢,就请……”
我想请他放手,自此天各一方就好;我想说死局不可破,孽缘不可追。可之后的话骤然堵在喉中,一个字都说不出。
丹田和后颈两处灵根,灵气开始疯狂外泄,这痛楚不比被采补轻多少,我几乎持不住御剑。丹药药效消退,散功已开始了。
不是半日?这有一个时辰??
……我并非只服下一颗,我吃了三颗。手指夹着三颗丹药装的时候,再被桓九一气,把脑子也装没了。
我实不想在他面前露怯,竭力生忍,可再怎么忍,如此痛楚下也在半空站不住,毫不意外地倒入身后人的怀抱。
就算淹死海里,我也不想被他揽着,却手脚全然无力,丝毫都推不开,一通扑腾,反被桓九牢牢锁住了腰。他的声音略有些远:“远之?”
事已至此,无法,唯有立刻开始手中捏诀,暂将自己交托于他:“我须入定数日,现在就开始,你带我去个……安全的地方放着。”
桓九声音越发朦胧:“好。待远之此劫过,我们再聊。你放心入定,我绝不对你做别的什么,只带你去个最适合的修炼之地,之后要走要留也随你。”
我虽烦他,然他的保证,应是可信。我点了头,由他抱着随便去往任何地方,手中认真结印念诀,退去五感,进入识海,全心平复两个灵根的灵气,至少令其外泄时莫要失却平衡。
须知我这仙魔同修,入定时最要注重灵气顺逆平衡,否则两处灵根平衡被破,恐会难受至极,严重还可能爆体。
辩来辩去吵来吵去,最终又吵到他怀里了。真是吵了一通废话,果然摊上就逃不掉。
然而事实证明,我觉得他悔悟了,这是个什么错觉。
他的保证,可信个鬼。
起初约略一日半,我都成功维持着淡然的入定状态,让此次散功过程尽量平静,不至伤身。我能如此淡然,可见桓九在外头确没对我做什么。
我本以为他是就地找个海岛,藏了。
可一日半后,我这入定入得越发焦躁难耐,两处灵根平衡拼了命都持不住。主灵根顺转的灵气外泄缓慢、甚至反过来在随运转周天不断增加;而后颈修魔的副灵根,散功导致的灵气散漏简直一泻千里,无论如何维持都补不回。
又勉力运转一个时辰,毫无好转迹象,我便明白,定是桓九把我带到了某个灵气环境特殊之地,我须出去看看情况。
五感回时,后颈和腹下两处灵根激荡造成的焦躁感越发难耐,有如万虫噬身。
我一时间眼前昏黑无比,看不清是哪。黑暗中试着支起身,发觉身下极软,整个人几乎要陷进去,落入这片宽大的柔软里出不来。
坐起来这么个简单动作,我耗了极大力气,而灵根处的啃噬感,也随我动作,更加奇痒,挠得心尖都在发慌。
说句难听的,我现下跟中了某种药无异。
眼前渐渐明晰,风动垂绡,一派大红,红得我又是眼花。且这片大红的外面似有无数闪闪发光之物,散得满地都是,如层叠的星子一般。那些物事在不断散发大量顺转的灵气,似乎全是仙器仙宝,难怪我副灵根无论如何都平衡不了。
我最后才摸到了桓九人在哪。
他坐在我身后,将我搀着。我们坐的地方是一张颇大颇软的圆床,依稀比魔宫那张还宏伟些。
我委实耐不住在抓扯,刚坐起来又跌回去,这次跌在桓九膝前,怎样都爬不起来。
我倒看他惊异紧张的面庞,心头的火比身上痛痒更甚:“你带我到仙宫陵,是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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