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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舟…来了!”
含糊不清的言语,更是让龙泽眼眶湿润,虽说龙泽本身接触不多,但江鄂对自己爱护,可是真真切切能感受到的。
可能在江鄂眼中微不足道,可在龙泽看来,一个无亲无故不沾任何关系的人,愿意帮你一把,给你展示才华的平台,出了事能拉你一把的抛开其他的,就值得龙泽感恩。
“志舟,先生刚刚恢复,你这是高兴的哭干什么!”邹若横笑着扶起龙泽。
江鄂也点点头道:“滇省还好吗?”
“都好!都好!先生,你受苦了!”
江鄂没有在说什么,一旁扶着的妻子看出了江鄂不想聊着话题,急忙道:“志舟,之前听说你号就能来的,怎么今天才到,路上出了什么事吗?”
龙泽和邹若横内心都咯噔一下,龙泽瞥了他一眼。
但就这微小的细节,让江鄂看在眼里,打断了要开口的两人,对着邹若横问道:“是有什么事?”
见邹若横眼神不定,江鄂转头看向龙泽,“你说!”
“江帅,您先休息,也没什么事!”
“说!”
眼看江鄂都要生气,龙泽看了眼邹若横,见对方微微点头。
“江帅,我说了您不要激动!”
龙泽看了眼江夫人,又看着江鄂道:“黄先生于天前,也就是号月底,在沪城离世!”
“什么,你……”江鄂闻言瞬间站立不稳。
江鄂在几人多番的劝阻下,依旧是闻耗悲痛欲绝,甚至昏厥。
几番抢救下,这才醒了过来。
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于病榻前,作挽联相赠。
让邹若横派人送去。
来回折腾。
龙国五年(年)月日晚,
“大夫,大夫!”随着邹若横用日语呼喊,让刚刚去打水回来的龙泽,看到焦急下差点跌倒的邹若横,意识到不妙。
而门口站岗的犀角也神情慌张。
抢救一直到凌晨。
医生在为江鄂打过一针强心剂,使其精神顿爽,但此时,任谁都看得出,已是回光返照了。
第二日。
医院内江鄂想着几人口授他依旧放不下的四事,作为遗嘱。
在倭国的江鄂陆军军官学院的同学,有好些都是倭寇将军,前来探望。
次日(日)。
龙泽在一名会汉语的倭寇带领下,赶去附近的电报局,给京城政府方面,去了电报。
也就是昨日,江鄂挣扎着说完的遗嘱。
国会、大总统均鉴:
锷病恐不起,谨口授随员等以遗电陈四事:一、愿我人民政府,协力一心,采有希望之积极政策,以建设好国家。
二、现在各派意见多怪,竞争权力,愿为民望者以道德爱国,勿谋私利。
三、此次在川阵亡及出力人员,恳饬罗督军、戴省长核实呈请恤奖,以昭激劝。
四、锷以短命,未能尽力民国,应为薄葬。
最后,龙泽加了一句:临电哀鸣,伏乞慈鉴。川省督军兼省长锷叩。
临终遗嘱中没有一句提及私事。
江鄂从昨日起就滴水未进,嗓子已经说不出任何话语。
就在这天凌晨,安睡好好的江鄂病情突然严重恶化,轮流守夜的龙泽现及时,叫来了医生,但也无济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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