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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世桉双目微红,望向赵思礼的眼神赤裸滚烫。
他的心思昭然若揭。
静默过后,将视线从赵思礼脸上挪开:“你走吧。”他头低着:“这点程度死不了人。”
赵思礼知道有些人为了助兴会服用一些相关药品,市面上流通的这些大多不会要命,即便不去医院,不做那种事情,也能通过其他手段排解,只是受点罪而已。
浴室闷热,睡衣湿漉漉黏在皮肤上,一时分不清是汗还是水。
林世桉静静坐着,一滴水珠顺着他的发丝落在水里,“啪嗒”一声,陷入寂静。
赵思礼迟迟没有动作。
月光在二人之间割裂,闷热得让人呼吸困难。林世桉抬头,唇角扯出一抹微不足道的弧度,意味深长:“赵工,心软不是什么好事情。”
赵思礼不语,反而坐在了浴缸边缘。
衣服浸水变得沉重,他似不解:“我以为你弄出这样的动静是想我……”冷不丁停住,赵思礼有些拿不准面前的人。少顷,继续道:“是你改主意还是我小人之心了?”
他不否认林世桉身体呈现出的状况,但对他被人下药的实际过程怀以质疑。
林世桉轻轻笑说:“你这么聪明,怎么会猜不出来。”
“所以,为什么又改主意了?”赵思礼不意外他这样的做法,事实上,经过这些天,林世桉做什么他都不会感到奇怪。
这人本身就是矛盾的。
看似无欲无求,实则满身欲望。
他不掩饰对赵思礼的占有欲,口头上浪荡的毫无保留,甚至连给他做情人的话都说得出口,却始终没有下一步。
这种事事谨慎,你永远猜不透这层表象下究竟是他真实的模样还是另一层伪装的人,怎么可能疏忽到被人下药。而事实证明,赵思礼是对的。
比起被下药,他更奇怪,这么大动干戈哄他上床,为什么突然又改主意了。
林世桉说:“也许是良心发现。”他坐起来,带响一片水声:“药是我自己吃的。赵工,还不走?”
林世桉是个奇怪的人,每当赵思礼开始试图定义他,他就展现出另一种样貌,让人无从分析。
他同样是个自制力极佳的人。
赵思礼低头,哪怕泡在水里,某些生理上的反应仍旧来势汹汹。
他不知道林世桉到底吃了什么东西,但看这样子,恐怕也并不轻松,起码不会比酒精的迷情效果来得弱。
赵思礼看向他:“我走了你怎么办?”
林世桉眸色微动,搭在浴缸边缘的手因忍耐爆出青筋。
他握住赵思礼下探的手,掌心的温度毫无保留传输给了赵思礼:“你做什么?”
“帮你。”
“就不怕让你离开也是我装出来蓄意哄你的。”林世桉沙哑着说:“万一是个连环套呢?”
“我有脑子,会思考。”赵思礼停了停:“如果只是为了发生什么,那你应该给我用,我多半会认栽,而你这么大动干戈只是为了跟我睡一觉。”他思索几秒,仿佛在寻找一个合适的表达方式:“很奇怪,我不仅不生气,反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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