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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看在两个姐姐在这所学校都是或曾是(大姐姐此时已小学毕业到外地上初中)好学生的面子,还是因为年龄都已周岁拐了弯,该上学了,面试只是个过程,鼠人还是被学校录取了,顺利上了小学一年级。
真是喜出望外,全家都高兴。关键是鼠人的小姐姐此时还在小学上五年级,未来两年,姐姐可以和小弟一道上学,一道放学,同来同去有关照,母亲也会放心得多。等小姐姐小学毕业到外地考上初中,鼠人也三年级了,个人来回上学完全不成问题,所以全家都高兴。假如因为“我单不说”问题鼠人耽搁一年,与姐姐同学的机会错过一年,又虚长一岁,那就太可惜了。好在这一切都是虚惊一场,皆大欢喜。
想想现在的城市小学生,岁,经幼儿园小、中、大班三年,更有家长报了各种学前培训班,再来上正规小学一年级,肚子里的书墨水都多得要直往外冒了。而鼠人上学,那年代,不一样的教育条件,说起来差距真的很大很大。
每个孩子都会牢记不忘自己的小学启蒙老师。鼠人的启蒙老师名叫李宝华,一个个子高高的中年女老师,这,他永远都记得。李老师待学生和蔼可亲,是个充满母爱的温和老师。那时的“小一”可能是语文数学同一个人教吧,鼠人一直没有另一个数学老师或语文老师的印象,至今记忆的显示屏里只有李宝华。还有,他的第一次数学作业过程也至今印象清晰。
记得上完数学(那时叫算术)课,要写作业了,鼠人旁边的几个新生也许都跟鼠人一样,在家从来没有动笔写过字。现在怎么动笔写呢,踌躇间,一位留级生,鼠人至今还记得他的名字叫王友,胖胖的,肉肉的圆脑袋,年龄比他们刚上学的大不少,很活跃,主动提出帮大家写。几个同学都把本子推过去,鼠人也把本子递给他。他很快在每人的本子上都写了两行字,细细的,小小的,……本子交上去后,第二天作业,本子下来,多了红笔的字。鼠人并不认得它,反正之后的作业都自己写了,写了什么,得了什么成绩,全都茫然。直到一学期快结束,他认得的字多起来,才看明白这本子上从头到尾的意义内容。
那时的作业本都是开小本子,装订在上端,纸页往上翻。数学本是白纸浅蓝格子线,左侧和中间都分别有一条和两条竖线,供书写题号,分隔左右书写部位。而第一页一二行,当初王友同学帮写的,就是“”和“”两个数字。他写的太小,笔画轻,像虫子爬的。老师给打了o分,并在下面格子里红笔示范写了“”和“”两个字,肯定当时指导订正了,后面是鼠人自己根据老师写的样子,写满了两行“”和“”。再向后都是他自己写的作业,第二次o分,后来大多是oo分。特别是他记得本子上有时还有老师用蜡纸油印的题目,也许是平时小测验吧,也大多是oo分。这也是鼠人启蒙学习最初、最清晰的记忆。记忆中数学这么清晰,语文只记得一些课文,比如“九月里,秋风凉,棉花熟,稻子黄,摘了棉花收了稻,村前村后秋耕忙”等等,很应农村之景,至今还能背,但他对相关语文作业则印象淡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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