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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1页）

花阿婆递给傅霁川一条手帕。

素色的，干干净净的手帕。

傅霁川认得它。

花阿公陪花阿婆卖艇仔粥之前是做旗袍的，给顾客裁剪完旗袍会剩下很多碎料。

各色各样，各种材质。

这些碎料就被花阿公做成四四方方的手帕，再送给花阿婆。

傅霁川攥紧这小小的、充载着爱的布料。

花阿婆重新给他做了一碗艇仔粥。

“吃吧，多放了虾仁。”

阿婆坐在傅霁川旁边的小凳上，慈爱目光一如往昔，她问。

“清月怎么没和你一起来看我？”

傅霁川拿勺子的手一颤，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花阿婆不看电视，不读报纸，她不知道沈清月芳魂已逝。

“上次清月来，说要和你还有宝宝一起回内地，看来她是自己回去了。”

阿婆见傅霁川不说话，自顾自说。

“上次？什么时候？”

汤匙和碗碰撞时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傅霁川看向花阿婆，目光焦急，他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那是去年了，去年11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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