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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湛:“…………”
江湛真的有被气到,一直从次卧气到主卧,再从主卧气到卫生间。
洗澡的时候,他耳根还是红的,也很莫名,怎麽就没当成猪。
穿着浴衣出来的时候,柏天衡已经摘了口罩,合衣坐在床边看剧本。
见他出来,擡眸瞄了一眼,示意身边:“睡一会儿。”又道:“饿吗,现在可以点餐了,吃完再睡。”
江湛洗了澡出来,困意上身,他头发上还滴着水,趴到床的另外一边,脸埋在枕头里,吐了口气:“不吃了,睡一会儿。”要不然再开四个小时回去,肯定撑不住。
柏天衡放下剧本,侧头看江湛头发没吹,起身去拿了自己进组时带的浴巾,回到床边,给江湛擦头。
那感觉就跟在给只小狗擦脑袋一样。
“小狗”很乖,一动不动,任由他随便擦。
柏天衡起先还有心闹他一下,擦了两下,发现不对,拿起浴巾一看,江湛已经趴在枕头上,睡着了。
柏天衡好笑地摇头,把被子给江湛盖上,关了主卧的灯,就亮了他那边的一盏台灯。
窗外,清晨来临。
江湛安静地睡了。
柏天衡没再看剧本,也没再补会儿觉,就靠在床头,看着身边熟睡的身影。
江湛这一觉睡得沉,起来的时候,中午十一点多。
柏天衡叫餐到房间,一直在等他,见他醒了,示意他过来吃饭。
江湛坐下,转了转脖子,脸上还残留着几分困倦。
柏天衡问他:“吃完跟我去剧组吗?”
江湛还在转脖子:“我休假期间不能有商业活动,去了不知道违不违反合约。”
柏天衡:“不违反,可以去。”
江湛彻底醒了,想了想:“不能去吧,剧组那麽多人,被拍到就是腥风血雨。”
柏天衡看他,哼笑:“你还知道腥风血雨?知道还带戒指上台?”
江湛睡了一觉,又是生龙活虎,精神充足。
他只要有精力,就不会甘心做个十字花科,他回视柏天衡,一脸正气:“同学关系怕什麽?又不是要出柜。”
柏天衡被他说得心服口服,一时都没想到词回他。
也意识到,江湛这是睡了一觉缓过来了,又能光明磊落和他怼了。
连“同学关系”四个字都出来了。
柏天衡品味“同学关系”这四个字,不得不承认,江湛光明磊落起来,有过之无不及。
柏天衡吃了口菜,慢慢的咀嚼,不知道是在咀嚼菜,还是在咀嚼那句“同学关系怕什麽”。
他问江湛:“既然不怕,没什麽可怕的,剧组有什麽不能去。”
江湛挑了挑眉锋:“也是。”
柏天衡:“去吗。”
江湛:“去呗。”
这也就是居家谢不在,居大经纪人如果在,绝对会震惊于这二位气场气势上的有来有往。
更震惊于两人朋友丶暧昧丶相互试探间的各种自由切换。
甚至震惊于,江湛在两人关系中的主动和掌控。
吃完饭,换回衣服,江湛神情平静地问柏天衡借了他的左手,又神情如常地给柏天衡把尾戒重新戴上了。
柏天衡看看小拇指上的尾戒,再看看江湛。
江湛微笑:“我们十字花科(白菜)没有手,不需要金属圈环。”
柏天衡看着江湛,默了片刻,把戴上尾戒的手收回来:“也是,猪好歹有爪子,可以戴。”
又道:“而十字花科(白菜),无论戴不戴得上戒指,永远是十字花科(白菜),不可能跨物种,变成猪。”
江湛点头,继续微笑:“那就祝哥哥您做一辈子带尾戒的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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