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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湛比刚刚要干脆,直接用唇去堵,气息交汇的刹那,江湛舒服地吁了口气。
柏天衡没再去推。
他想,他又不是柳下惠。
江湛一开始亲得急不可耐,很想彻底纾解,奈何醉酒的人,根本做不到,亲舒服了,没力气了,躺回去接着睡。
柏天衡被他搞得浑身难受,却始终躺在床侧,没主动有过什麽动作,只把衣服外裤脱了,光着膀子,曲腿靠在床头。
後半夜,江湛醒了好几次,每醒一次就要靠过来一次,亲密举止全靠本能,连柏天衡最後那条裤子都想动,被挡了,还不高兴,张嘴就咬人。
柏天衡由着他咬,手从江湛腰下穿过去,胳膊将人箍着,搂着贴在怀里。
相触的肌肤细腻光滑,令人生出粗暴的念头。
但柏天衡始终没有真的实施。
他甚至没有开灯。
直到清晨来临,光线透出窗帘。
趴在枕头上的江湛再一次醒来,茫然地擡起脖子,环顾四周:“柏天衡?”
柏天衡做了一个晚上的笼内困兽,在这一声尚算清醒的疑惑声中,彻底挣脱而出。
他靠近,撑着胳膊,压在江湛身上,抵着他柔软的腰臀。
江湛擡起肩膀,茫然回头,脖颈展开紧绷的弧线,皮肤上沁着层细密的汗,荡着令人迷醉的香味。
柏天衡的胳膊从他肩下横穿,托着他更紧密地相拥,用危险的蛊惑的音线在他耳畔道:“就一次,我不进去,嗯?”
……
……
……
“是没有进去。”
“也的确只有一次。”
“说到做到。”
柏天衡抱着人在怀里,款款绅士的音调说着隐晦的总结,这得意的口吻,粗一听还以为他在邀功。
江湛万万没料到断片的那个晚上竟然是这样的,脸色噌噌噌地红。
他想去特麽的医院都一样。
柏天衡住个医院,连人带病房全是黄的!
江湛臊得满脸红,挣扎起身,柏天衡也不拦,舔舔唇上的伤口,笑得一脸深意。
他看着江湛,问:“还要我再帮你再回忆一下细节?”
柏天衡:“虽然过去很久,仔细想,很多细节还是能想起来的。”
江湛鼻尖下的那点令他不舒服的消毒水味,彻底被某人身上真情实感的浪味覆盖。
他现在已经想不起来为什麽要去主动亲柏天衡了,只想拿根针把那张什麽都敢说的嘴用力缝上。
“住口!别说了!”
柏天衡倒回床上,畅快地笑起来。
江湛又拿起那包纸巾丢过去,翻脸道:“有什麽好笑的。”
柏天衡挨了一下砸,不躲不避:“我高兴。”又看着江湛,笃定的语气:“人迟早是我的,心已经是我的。”
江湛还没把喝断片那晚消化过来,甚至怀疑柏天衡是不是编了个故事:“别那麽自信!”
柏天衡眯了眯眼尾:“我的自信不都是你给的。”又用暧昧的语调缓缓道:“对吗,白菜本菜。”
江湛被这句“白菜本菜”激到,再拿纸巾扔他,怒道:“你个猪!”
柏天衡躺在床上笑:“对,我就是猪,拱白菜的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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