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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已经不眠不休好些时日了,昨晚刚在社交软件上发完晚安,交代了一句,为了今天见面就早早地睡了。
结果漏接了他凌晨用新号打来的电话,已经因此被孟彧念很久了。
“哦。”孟彧闷闷地应了一声。
林七尺现在也觉得自己心里苦涩难言了,他和陈厌可真不愧是好友。
另一边的闻人术收到信息时,正陪着恩思涵挑些新衣服,反复点进他哥的主页确认消息真实性後,像闻到鱼腥味儿的猫儿一样,匆匆地刷卡结账就带着恩思涵出发了。
如果不是因为他哥特意提了要带上恩思涵,他可能直接留张卡就跑了。
陈厌黑云压天,林七尺这边气压也不高。
各种意义上的。
六角楼原是祈原山上一处景点,共两层八米来高,一层比二层高半数左右,位于山顶的一间凉亭。
山名“祈愿”取心字底,本就有违风尚。凉亭改亭为楼,更是让人不解其意。
林七尺一路上都在查询六角楼的传说,虽然在来之前就做了些功课,可听着本地人讲这些,却是更有一番滋味。
六角楼事态愈发严重後,这个景点就被封停了,原本的修护变成了封禁,本地喜欢上去看风景的人自然是不乐意的。
连天师会的来,也大多数避着他们走,担心引发不必要的冲突,也就极少有人会主动和他们攀谈些六角楼故事。
山中素有**事,每一愿许之,毋论心诚与否,皆得灵验。
传闻有祈愿者问此山中惊奇事,乃前往拜访,寻得一亭于山顶,授亭于佩而得一愿成,後而步步高升,更上层楼。後授此山名为“祈原山”,亭改“角亭”为“六角楼”。
有祈望後人“更上一层楼”之意。
“山中常有惊奇事,每探之,多不解。”孟彧重复着刚刚在山腰上学来的话,问林七尺,“这里的山可能不止是六角楼,其他的你还是不要去管的好。”
林七尺明白他的担忧,只觉得是过度保护了些:“干嘛?我又不是来解密的。”
“闻人术呢?”他说的可不只是他。
“那个臭小子,”林七尺提起来就咬牙切齿的,可以看出他没少被闻人术的好奇心折腾,“有外人在场,他一般会老实些。”
“外人吗?”
林七尺立马补充道:“不是说你,我说的是恩思涵。”
“嗯,我们快上山吧。”
“好,先去陪你找散魂草。”
“你怎麽知道?”
“你沿途一直都是低着头,不然就是远眺,你说我是怎麽知道的。”林七尺像是说了一件理所当然的事。
“你一直在观察我?”
孟彧一路上虽然急切,但也僞装的很好,低头和看向远处的动作,在旁人看来可能就只是单纯的看路丶观察地形丶路况而已。细看才能发现,他是在不动声色地观察观察着每一条路边的杂草丛。
散魂草,以生魂为食,多生于路径旁。
林七尺语塞,倒是也没否认:“宝贝儿,你不知道你仔细看东西的时候眼睛会不自觉地缩起吗?大体看东西的时候就是放松的状态。”
孟彧状似恼怒地紧皱眉头,说的话也是不客气:“哪个变态像你一样,一直盯着人的眼部肌肉看。”
“我看我老婆的眼睛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儿吗?哪里变态了?我老婆眼睛还那麽好看。”林七尺对此不以为耻,反以为傲。
“强词夺理。”已经被戳穿了,孟彧破罐子破摔地指挥林七尺找左边路上的,他继续看右边的。
人看起来冷冰冰的,耳尖实际上已经红透了,林七尺一侧头,就能看得清清楚楚,特别的……勾人。
林七尺勾了勾唇:既然付了报酬,那当然要领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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