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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1页）

可能是情绪上来了，说着，说着，齐牧年的声音不自觉的沙哑。

事到如今，他并不为她而难过，而是为了曾经那个傻傻的自己，为了曾经那段被他视为救赎的感情。

“牧年，对不起……”

他难过的样子，烫得许瑶月心脏几乎痉挛。

许瑶月伸出手，想要抚摸他的脸，齐牧年偏头避开。

僵在空中的手缓缓收回，许瑶月的眼尾泛红，一颗颗眼泪落下。

她嗓音哑的像被人灌了沙砾。

“牧年，对不起。”

“十二岁时，我第一次见你，那时候我的确是存心想捉弄你的，想借着你嘲笑齐舒欢，可你不仅拿推开了我，还浇了我一身水，躲在齐舒欢身后装无辜的样子把我气的不行，我就在想，挺好的，你们一个伪君子、一个撒谎精、挺配的。”

“后来，我看着你老是对这些齐舒欢老是软声软气的，对我就竖起一身刺，我就想给你点教训，也想听听你对我说那些软话。”

“我像个偷窥者看着你对齐舒欢的爱意不断增生，看着你们在漆黑的小树林接吻，看着你们在校庆的餐桌下十指相扣的画面，看着你们戴着情侣项链，那个时候我气红了眼，我想着等将来把这些告诉齐家人，在所有人面前揭穿你们的行为。”

“可我收集了很多证据，却始终没有去揭发你们，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心里不舒服，我更恨你了。”

“夏日军训，我落水，我感受了你的气息，也清楚地感觉到了你在给我做人工呼吸，那个时候我不知道是什么感受，又气又激动，你凭什么这么对我，可我睁开眼看到的却是柳俊驰，那一刻，我终于意识到内心的失落。”

“我不死心地找过你，想问那天是不是你救得我，这样我就有借口名正言顺地赖在你身边，就算不是，你只要说一句是，我就当做是你，可你想也不想地否认了，还说我很烦，我生平第一次感受到把脸递给过去，让别人踩的感觉。”

“那个时候年轻气盛，逆反心理也起来了，下意识地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柳俊驰身上，我想我找的男人肯定比齐舒欢的男人好，不会像你一样，难以接近，可我还是会下意识的把目光放在你的身上，我一边唾弃自己，一边又忍不住想看你会不会后悔。”

“可你没有，你仍旧和齐舒欢过得好好的，我胸腔像憋了一团火，就想看到你难过的样子。”

“柳俊驰找到了我，他跟我说想他想和齐舒欢在一起，那一刻我心底的第一想法不是被绿了，而是憋闷在心底拼命压制的东西，终于有了一个名正言顺的宣泄口。”

“我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追求你了，我给自己找了借口，等你爱上我以后，再像丢垃圾一样的丢了你。”

“我看着你从对我冷硬、到对我好，像是小时候在院子里看得月亮终于坠落了，可我贪心地想要更多。”

“我总是会下意识和齐舒欢比较，你对我的爱是不是比齐舒欢的少，我像个妒妇一般无时无刻地比较着你齐舒欢的爱，又不肯开放下面子和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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