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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习惯了一个人生活,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面对你,你……罢了,我们吃饭吧。”
沈月蓉并非真如表面上那般毫无半分动容,多年分别,与年少欢喜之人相遇,即使有诸多现实摆在面前,这总会因他多的柔情,而略显几分动心。
忘不了年少时互相许诺的承诺,即使如今再多的恶,这也打消不了心中那份一直慢慢生长的爱意。
傅恒钰叹了口气,但终究二人在一块沉默的将这顿饭吃完。
他并未急着离开,反而是与沈月蓉相对而坐,沈月蓉看书,他看她。
直至青花端来了药。
“小姐,晚间的药熬好了。”
沈月蓉点了点头,接过了那晚满是草药香味的粘稠液体,闻着便有些苦。
“是止痛的药?”
她皱着眉,用手轻捏鼻尖,神色虽有些厌恶,去几乎一口饮了大半。
苦涩的滋味蔓延于口腔,在唇齿之间疯狂的进攻,以至于她满脸的委屈,甚至眼角落了几滴泪。
而面前的人,还是皱起了眉头。
“你…这些年一直都喝这些药吗?”
沈月蓉摇了摇头,过了良久才反应过来,“有时太痛便会喝些,但平时早已习惯了。”
外间所有人都信命,可她偏偏不信。
所有人都说沈月蓉再也站不起来,可她偏偏要为自己争上一番。
“别担心,我早已习惯。”
这苦涩的滋味,犹如这些年来独自所面临的一切困苦,她早已习惯孤身一人。
“我如今回来了,你便可不必如此习惯,往后让人备些蜜饯给你,或者,你有什么喜欢吃的甜食,我都可以买来给你。”
沈月蓉看着他,良久,有些自嘲的笑了笑,“看来你并不是真的懂我,这些年我从来不吃甜物,也很少会买些蜜饯。”
她并非曾经年少时无知的少女,以至于早就不爱吃甜物。
他也并未想到此处,神色之中带着几分尴尬。
“抱歉,我没想到你不吃,既然这样的话,那我…”
“你不必做些什么,这些年没有你我过得也很好。”
沈月蓉拢了拢身上的外套,看着他,问出了心中极其好奇的问题。
“前些时日我清点了自己的嫁妆,想找找父亲留给我的几本医书,却现其中有些东西少了,但具体又不知是什么东西,便想找来嫁妆清单看看,可管家那样处说他并没有,所以我想问问…你知道在谁那吗?”
傅恒钰有些茫然,“我怎么知道?这些东西不都是在府中让管家亲自放起来的吗?若不在管家的手里,或许是在母亲那,不过你好端端的为何突然要清点嫁妆?难不成你真的做好了要与我和离的准备?”
沈月蓉叹了口气,觉得面前的人有些草木皆兵。
“我不是同你说了,我是想找些父亲的医书。”
他无奈的看着沈月蓉,听见这句话,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既然不是想要和离,你的嫁妆也早就纳入将军府的财产之一,大可不必如此分得清楚,你若找不到岳父留给你的医书,那你告诉我你要什么样的,我替你去找一些一样的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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