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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画了一幅画,上面是三个手拉手的小人,色彩斑斓。“爸爸,你看,这是你,这是妈妈,这是我。我们以前去公园放风筝,我坐在你肩膀上的,记得吗?”
吴佑安接过画,手指微微颤抖。放风筝?他努力在脑海中搜索,却只找到一片迷雾。
他看着女儿期待的眼神,心如刀割,只能俯身抱住她,哑声说:“记得,爸爸当然记得。”
这是他第一次对女儿撒谎,那幅画,被他偷偷藏在了衣柜最底层,不敢再看。
他去找过主治医生石永康,一位德高望重的长者。
石医生不仅关心念晴的病情,也注意到了这个家庭支柱的异常。
“吴先生,念晴的病情暂时稳定,但手术不能再拖了。另外……”石医生推了推眼镜,语气凝重,“你最近状态很不好,是不是压力太大了?要不要去看看心理科?家人的支持很重要,我看婉莹也很憔悴。”
吴佑安只能苦涩地摇头。支持?他正在一点一点地摧毁他们之间所有的联系和支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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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次走进记忆典当行,这次,他卖掉的是和婉莹举行婚礼那天的记忆。
那庄严的誓言,亲友的祝福,交换戒指时的承诺,夫妻对拜时的虔诚,还有婚宴上那点点滴滴的幸福与忙乱……所有的一切,在仪器的嗡鸣中,化为乌有。
这次,他换来了五万元。代价是,他不再记得自己曾许下过“无论贫穷富贵,无论健康疾病,永远相爱相守”的誓言。
当他回到家,看到卧室墙上那幅巨大的婚纱照时,他感到的只有陌生。
照片上的男女笑得幸福,但他却无法感同身受,仿佛那只是两个与他无关的陌生人。
孙婉莹看着他茫然地注视着婚纱照,眼泪终于忍不住落了下来。
“佑安,你到底怎么了?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我们还是我们吗?”
吴佑安想说什么,想安慰她,却现自己连他们之间很多共同的密码、玩笑、只有彼此才懂的昵称,都记不清了。
他张了张嘴,最终只能无力地垂下手臂。
走投无路,这是吴佑安唯一的感觉。
女儿的医疗费还差一个天文数字,而他可以出售的记忆,似乎也越来越少,越来越核心,他的人格正在变得残缺不全。
他最后一次来到记忆典当行,脸色是一种死寂的灰白。
欧阳朔看着他,眼神依旧平静无波:“吴先生,这次打算出售什么?”
吴佑安的声音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全部。”
欧阳朔微微挑眉:“全部?您确定吗?这意味着您将失去所有的人生经历,所有的情感连接,所有的知识和技能。您会退回到一种……近乎初生婴儿的状态。或许连基本的自理能力都会丧失。”
“我知道。”吴佑安闭上眼,两行滚烫的液体终于滑落,“但我女儿……需要活下去。她不能没有未来。而我……我的未来,就是她的未来。”
他已经不在乎自己了,作为一个父亲,这是他最后,也是唯一能做的选择。
欧阳朔沉默了片刻,缓缓点头:“如您所愿。请签署这份最终协议。由于是全部记忆,报酬会是一笔巨款,足以覆盖您女儿的所有医疗费用,并保证她此后相当长一段时间生活无忧。”
吴佑安看也没看,颤抖着在协议上按下了手印。
他回到了那个曾经充满欢声笑语,如今却冰冷压抑的家,这是最后一眼了。
孙婉莹正在给念晴喂药,动作轻柔。
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洒在她们身上,勾勒出一幅温暖而悲伤的剪影。
念晴看到爸爸,努力地露出一个微笑。
吴佑安走过去,深深地、贪婪地看着妻子和女儿,仿佛要将她们的容颜刻进灵魂深处——即使他知道,灵魂即将变得一片空白。
他伸出手,轻轻抚摸了一下念晴稀疏的头,又抬起手,想碰触孙婉莹的脸颊,却在半空中停住,最终只是替她捋了捋额前散落的一缕丝。
“婉莹……”他轻声呼唤,声音里包含了太多无法言说的爱与歉意,“对不起……还有,照顾好念晴,也照顾好你自己。”
孙婉莹抬起头,眼中含着泪水,充满了不解和恐惧:“佑安,你说什么?你要去哪里?”
吴佑安没有回答,只是最后看了她们一眼,那眼神复杂得如同倾尽了整个人生——深爱、眷恋、决绝、愧疚、祝福……然后,他毅然转身,离开了这个他曾经用生命守护的家,再也没有回头。
在记忆典当行那间密室里,吴佑安平静地躺在那张特制的椅子上。
欧阳朔启动了仪器,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强烈的光芒笼罩了他。
这一次,不再是某个片段的抽离!
他感到整个意识、整个人生,如同奔流的江河,汹涌地离他而去。
他看到了童年时追逐的蜻蜓,看到了少年时在操场上的奔跑,看到了父母慈祥的笑容……消失了。
他看到了大学图书馆里与孙婉莹的初次邂逅,她低头看书时安静美好的侧脸……消失了。
他看到了第一次牵手的心跳加,第一次拥抱的温暖踏实,求婚时她惊喜的泪水,婚礼上她穿着洁白婚纱的美丽模样……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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