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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行首之耳5
刘谭很快就折返,一同回来的还有谭芷汀。
谭芷汀跪在床榻边,捧起韩耕耘的头,担忧上了眉间,愁绪落进眼眸,慢慢揉着他的乱发,问:“夫君,好些了吗?”
韩耕耘点点头,轻声道:“没事,我很好。”
谭芷汀低头垂目,咬着唇,“怎麽会成这个样子。他们掳去我父亲,究竟是为了什麽?不过好在夫君醒了,夫君这麽聪明,很快就能把父亲救回来的。”
刘谭的手指在桌上“哒哒哒”三敲,他道:“但愿只是为钱财,命别搭进去就好。伯牛,门外那些官吏我们算是给你料理完了。你既然什麽都不记得了,下一步要怎麽做,可有打算?”
“不记得了?”谭芷汀如小兽一般歪头,皱眉细品这一句话,突然眼睛一亮,“夫君不记得什麽事?”
韩耕耘回答:“我只记得在席上喝酒,下一刻就到了这里睡下。这期间发生什麽,见过什麽人,我一时全都想不起来了。”
谭芷汀的瞳孔放大,极为震惊地站起来,向後跌冲了几步,“不记得了?连回来後的事也不记得了?”她向前扑来,用手撑住床榻,用满是期待的目光盯着他,“回来以後,你明明……都不记得了?”
韩耕耘想伸手揉她的头发,她却灵巧地躲过,有些嫌弃地望了一眼他的手。
韩耕耘将手缓缓放下,垂到榻上蜷起拳头,沉了口气,“抱歉,苍苍,真的是记不得了。但小李鹅说,只要日夜施针以後,就可以想起来了。”
谭芷汀低头,眼睛藏在垂下的刘海下,看不出神情,她蹭得站起身来,颇为冷淡地道:“哦,我知道了。忘了就忘了。夫君好好休息,我回房了。”
仔细看,谭芷汀两腮竟淌下两行泪来,但她隐去了面容,隐藏得很好。
韩耕耘急道:“苍苍,你放心,我一定很快找回你父亲,不会让他受到任何伤害的。”
“嗯,我知道。”谭芷汀转身离开,走到屋前,微撇头,露出山眉水眼,那眼神中竟是七分怨,三分怪,浑身向前坍塌而去,长叹一息,游魂一般拂袖而去。
刘谭瞧着谭芷汀离开的背影,挑眉,抱胸,人靠倒在床边,垫着脚问:“伯牛,你怎麽得罪你家谭娘子了?”
韩耕耘脑袋里空空如也,又怎麽会知道。
大概是担心谭父的性命安危吧,人命之前,又有什麽其他的事情能让她如此忧烦呐?
千辉楼十一名行首被毒杀,割下左耳,雍州巨贾谭永富失踪。因韩耕耘是此案唯一二的生者,又有千辉楼老板娘范红玉指控其杀人,他自然成了本案最大的杀人嫌疑。
但是,韩耕耘知道自己不可能杀人。他让李鹅对十一名殒命的行首进行了详细的尸身勘验,得到了意想不到的结果。
做官的杀人,州府官员好打发,只凭老板娘红姑一家之言,也不足以让四品的廉察使成阶下囚,并受到审问。
此时,卢龙节度使孟何光正在朝中,辖下九州事务由其孙孟鹤打理,是为节度留後。孟鹤知晓此案後,亲自到雍州查办杀人与失踪案。
韩耕耘与孟鹤曾在曲江宴上有过一面之缘,他是临淄王李勋属意的驸马人选,後来由韩耕耘折桂,他是意兴阑珊而返。其为人温文尔雅,人品出衆,倒是并未对韩耕耘杀人一案诸多刁难,反而暗中帮了不少忙。
孟鹤与谭芷汀自幼相识,到雍州後,直接登门拜访,各色礼物如流水一般送进谭府,对谭永富失踪一案也是万般关切。
孟鹤的介入,也令州府官员气焰大涨,韩耕耘被请去问审,也借机与千辉楼的掌柜红姑有了一次对峙。
公堂上,无论知州大人顾迁如何询问,韩耕耘只能摇头不答,他的记忆还没有恢复,对于当日的情形依然停留在衆人毒发之前,谭父唤他去喝酒。
之後,红姑被带上堂。
韩耕耘比任何人都想知道红姑是怎样指证他杀人的。
红姑一身朴素装扮,在官差引领下,小步走上堂中。她见到韩耕耘也在堂上,眼神立刻乱飞,折着颈,压着头,眼神躲避着,不看他一眼。
一个州府笔吏让红姑报上姓名籍贯以及所做营生。
范红玉匍匐在地,连连给每一位坐在堂上的大人磕头,她的胸口剧烈起伏,呼来呼去都带着极重的鼻音,用干瘪的声音回道:“民妇范红玉,他们都叫我红姑,是雍州本地人,在虾蟆巷经营一间酒楼,叫千辉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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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没可能的人寻找可能。男主非典型一见钟情女主非典型因性而爱三观不正。练笔之作,回头看发现很多不足之处,算不上好,不必再投珠了。强取豪夺1v1he不是日更建议先阅读第一章的排雷手册再决定要不要看下去,多谢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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