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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看得出来的,这棋局看似两者暗暗交锋,分礼抗庭,实则纳兰梵羽下的棋风锋锐逼人,刚刚他有不少的机会一局定胜负,能赢了他,但是还是陪着他慢慢的下。
而且,他下棋时,虽然目光一直胶着在棋盘上,但经常也会分神去看自家孙女。
老爷子也是过来人,知道这代表着什么。
男人又吃了白父的好几颗棋,态度不卑不亢:“您过誉了。”
冉老爷子:“行了,放出你最真实的水准吧!”
棋逢对手,将遇良才,虽然被碾压,但好久没有这么痛快的杀一盘了。
几个回合间,纳兰梵羽右手食指和中指执着白棋下在了那决定这一局胜负的位置。
“啪嗒——”
一子落定,满盘定局。
冉老爷子对他的心性更是满意,他挥了挥手,“行了,你也别陪我这个老头子下棋了,找曦曦玩去吧。”
“这个点,她应该在前院料理那些花。”
“要是你敢不对我家曦曦好,我拼了这把老骨头也照样会让整个纳兰家付出代价!”
纳兰梵羽微微颔,嘴角勾着温和的笑意,“不会的。”
冉老爷子又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最好是如此。”
既然曦曦选定这人了,他也不好棒打鸳鸯,要是因此和她生分了,不值当。
老爷子相信冉曦的眼光,也相信他自己的判断。
看着纳兰梵羽离开的背影,冉老爷子冷哼一声,他才不会承认他其实对这个孙女婿还是有些满意的。
前院,待纳兰梵羽找过去的时候,小羽毛也跟在冉曦旁边,用爪子刨着土。
它那原本毛色雪白的毛变得脏兮兮的,毛一簇一簇的黏在一起,还湿漉漉的滴着水。
不过,可以看得出来,它玩得很开心。
冉曦手上拿着水管,正在浇花,看到纳兰梵羽过来,她将开关一拧,放到一旁,用毛巾擦了擦手,嘴角微扬,“下完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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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纳兰梵羽点头,十分自然的走到冉曦身边,拿起水管,拧开开关。
冉曦也不阻止,坐回藤椅上,抬起手背遮住透过植被枝叶而倾泄下来的阳光,“你还挺会的嘛,这么会儿就把我爷爷搞定了。”
纳兰梵羽被她炙热的目光看得有些羞赧,但浇水的动作却越稳健,耳根的红晕却出卖了他。
趴在识海里,观察了两人一整天的白糖,突然间恍然大悟,【喔,大人,原来这就是你说的情趣吗?】
它学废了。
以前的它嗤之以鼻,现在的它逐帧学习。
脱单大计,指日可待!!
……
冉曦挑挑选选,最后决定办一场中式婚礼。
经历了那么多世界,她还没有体验过这样的婚礼呢。
十里红妆,凤冠霞帔,三书六礼,明媒正娶,八抬大轿,十里迎亲,礼节俱全,满城皆知。
绿树交错着枝蔓,错落的树叶间洒下金辉漫漫。
树上披着胭脂红的纱幔,十步一系,纱幔在无风时静静垂落,像碧海之间的嫣红云团。
马车井然有序队伍,从街头排至街尾。
大红色的嫁衣上,用金线绣着精致的凤凰,宛若天边流霞的彩衣,外罩极柔,内部搭配极薄的绯色鲛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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