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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说自己没有吃醋,头低成这样。
怕是心里难受死了。
等她学会争了,两个人和好了,好好摸摸她的头才是。
薛洺没回意玉的话:“你也说不出什麽好听的话。”
意玉很不想被他看低了,当即就不甘示弱地回怼,虽说声音还很轻,但有了点脾气:
“意玉这次来,便是同薛将军和离的,不让薛将军厌烦。”
意玉一直以来的好脾气,不知道为什麽,在经过和薛洺的亲密日子後,她在薛洺面前变得有点任性,变得不像她自己。
薛洺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黑漆桌面,闲适得紧。
因为再见意玉而心情颇好。
结果就听到了意玉要和离的话。
他冷嗤了一声,他淡然的面上不知是被气得还是怎麽,阴森森地扯出个笑,特别违和。
“呵。”
又要和离。
算了,不能逼得太急了。
能来找他就不错了。
薛洺被气笑了,他压下心里的烦躁,压根没理她要和离的事。
他向来不会委屈自己。
听不到想听的,就干脆当她没说过。
他反客为主地说:
“正巧,你不来寻我,我也要去寻你。”
薛洺风轻云淡地叫鞍锁,把自己的库房单子都搬出来了。
又叫人拿了纸和笔。
玉管笔和珊瑚砚台,被安安稳稳摆在了意玉面前。
鹤膝棹後被摆了一个杌子,只等着意玉入座。
他轻轻点了点纸张,摆出来谈判的架势:“来吧,怀家姑娘。”
他的眼睛看似不在意玉身上,实则全程打量的只有意玉:
“我同你有些事务要谈。”
“即便你不来,我也要去寻你。”
“坐下。”
薛洺懒懒地擡了擡下巴,声音淡然,却平生一种居高临下:
“怀家姑娘,你应当也知道明玉的病?她自小是个病秧子,受病痛折磨良久。”
“如今,需要梅氏嫁妆里的玉石,才能健康平安,不受病痛折磨,据说被你拿走了。”
薛洺点了点鹤膝桌的桌面,上面是薛洺这些年圣上所有的封赏,还有他自己名下的铺子,堪称富可敌国:“来吧,挑吧,挑中了就写下来,我让鞍锁给你送过去。”
“交易的代价是,把玉石给我,我库房的物件,你随便选,全拿走,我也没意见。”
为了姐姐健康,散尽家财也可以。
意玉沉默了好久。
她把库房单子推开:“薛将军,没必要给我这些。意玉的东西,都可以给您。若是其他的物件,您想给姐姐,意玉都没有意见。”
“可这玉石,将军若需要,意玉立马就能给您。可您若是只为了姐姐能痊愈而要取走,意玉不会给。”
薛洺勾唇,却并不因为意玉的冒犯而生气。
“怀家姑娘,单单不能给你姐姐?”
薛洺似是发现了有意思的事,他点点头,“原来这就是怀家姑娘说的,不吃醋。”
挺好,他喜欢看到意玉这样。
或许,还可以再添点火。
不过如今并不是胡闹的时候。
薛洺的声音带着蛊惑:“怀家姑娘。喜欢我这麽叫你吗?”
“还是说,喜欢我叫你的名字,叫你……意玉?”
“再或者,小意玉?”
意玉退後了两步,偏过头不看他,气得轻轻地呼了一声。
男人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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