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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我上学的时候就见过这一套了（第1页）

第67章我上学的时候就见过这一套了。

系统最先沉不住气了：“不是，他们怎麽知道的？啊？”

霍扶九则是将装傻贯彻到底：“什麽知道不知道的？你们在说什麽？”

金建业嗤笑一声：“你调查的手段也没多高明，私家侦探？我走在路上都能感觉有人在盯着我。”

竟然还找了私家侦探吗。

霍扶九瞥了一眼地上的霍馥承，後者双手合十举过头顶，做出一副万分抱歉的手势。

“倒也难怪你要不择手段到这种程度了，那些事情要是不追上去亲耳听一听估计也是发现不了的……所以别装了，你都知道了吧？”

“……”

霍扶九呼出一口气，向後一仰，靠在了椅子背上。她将一条腿搭到另一条腿上，霍馥承眼疾手快地往地上一趴，这才没被她踹到。

她不紧不慢地敲了敲桌子：“你是说你用学术成果作为筹码，保证能为投资方子女未来的学术之路保驾护航，从而吸引财团对锦行投资这件事？还是刻意提供论文代写交易平台，倒卖论文谋取暴利的事？”

金建业面沉似水：“看来你都知道了。”

本来他们还以为霍扶九只是有了猜测，没想到竟然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所以你们现在来找我是出于什麽目的？求我高擡贵手放你们一马？还是威胁我不要多管闲事？”

霍扶九见他们不装了，自然也不再扮演什麽乖巧的晚辈：“要是你们就此收手，把那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都收回去，那我也不是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金建业向前靠了靠：“不要那麽死板嘛。倒卖论文带来的利润，你可是想象不到的。一篇论文我们就可以抽成一万多，你知道锦行一天能交易多少篇代写吗？你若是眼红，我们也不需要你资金入股。你是锦行的代言人，直接给你分一部分股份如何？”

霍扶九只觉得好笑：“你们做学术资源数据库，现在居然通过倒卖论文牟利。你们不觉得好笑吗？你们有资格去做这个项目吗？”

她的语气森然：“即便我早就离开了科研体系，但也知道学术的神圣不可侵犯。要是都被你们这些人买了成果推了些无才无德的人上去尸位素餐，那可不只是亵渎学术就能盖过去的。你是在毁灭党和国家的未来。”

“我们做这些，也不全是为了牟利，”金建业狡辩道，“之前锦行还没建成的时候你就说过，多建一个学术资源数据库有助于打破垄断。我们投入了这麽多，不就是希望锦行能好好发展起来不是？”

“和HC的合作告吹，我们也得找到别的出路……你知道搭建这样一个平台有多费劲吗？稍有不慎，我们这几家都是要倾家荡産的。现在这一部分的盈利就相当于救命稻草，没有这些，锦行能不能建起来还不一定呢！”

卖完了惨，金建业又开始语重心长地分析现实：“更何况倒卖论文这个灰色産业一直都在，不是你说一句抵制就会没有的。你去购物软件上搜一搜，弹出来的链接都翻不完页。既然旁人都能做，为什麽我们不能做？我们也是为了让锦行能早日迈上正轨啊！”

霍扶九却摇头：“旁人都能做，但你们不能做。因为你们要组建的是学术资源平台，而不是倒卖资源的中介。从来都有不代表就是对的。现在依然还有贩|毒的呢，难道你也要说旁人都能做为什麽你不能做？”

“这不一样……”

金建业刚想辩解，又被霍扶九打断：“更何况，你知道一旦东窗事发，後果是什麽吗？”

金建业蹙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只要不说，谁会知道？”

霍扶九大笑：“纸是包不住火的，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们觉得大家都是利益共同体不会相互出卖，谁知道将来会不会得罪了什麽人突然就全军覆没呢？HC多年来也是靠着一起犯罪来稳固联盟，不也还是踢到了我这块铁板吗？”

“……”

见人沉默，霍扶九娓娓道来：“锦行明明是学术资源平台，却干着剽窃抄袭的勾当。一边赚着科研人的钱一边学术不端，吸着广大科研人的血来中饱私囊。东窗事发後你以为只是匹夫之怒吗？你以为只有锦行会破産吗？”

“你们金家赖以生存的鲤门文化也会被钉在耻辱柱上，牢狱之灾也是不可避免的，金常逸还没考上研呢就成了学术蝗虫……哎呀，说起来你们还是靠代理版权发家的呢？”

霍扶九露出了一个危险的笑容：“做了这麽多年的人上人，你们也不想忽然之间沦为阴沟里的老鼠吧。”

系统“嘶”了一声：“你是真敢说啊。”

霍扶九淡定：“这是我的地盘，还安装了监控，我有什麽不敢的？”

沉默片刻，金建业笑了起来：“我知道你没有什麽实质性的证据。我和投资人的交易只是口头的承诺而已，平台上的端口可以让技术部门背锅。你便是什麽都知道了，又能怎麽样呢？”

霍扶九：“……”

他是不是不知道这里有监控啊。

金建业也向後一仰，靠在椅子背上：“其他投资方都已经默认了这件事了，大家都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你可不是只跟我一个人唱反调，你是要和所有集团的董事长对抗。”

“HC能被你阴这一手，是因为他们根本不知道还有你这号人存在。现在我们所有人的眼睛可都盯在你的身上呢，没了你，还有谁能成为被我们踢到的铁板？你这考研机构才开了两年吧？到时候这麽多人一起针对你，你以为到时候你还有开口的机会？”

那一瞬间，霍扶九忽然好像回到了那一年的夏天。当时有好几个西装革履的人站在自己的面前，说他们家大业大，有的是手段对付她一个穷学生。

那时他们说的是：

“——闭上你的嘴！”

“哈！”

想到这，霍扶九笑得愈发猖狂了，眼泪差点都要流出来。

躲在桌子下面的霍馥承听着外面的剑拔弩张，仰视着霍扶九的下巴，好一阵心惊肉跳。

只听她道：“金董事长怕是忘了我是靠什麽起家的了。扶□□姐这个IP的含金量有多少你应该最清楚，否则也不会找我来为锦行站台。若是真撕破了脸，不如看看到底是舆论的唾沫星子厉害，还是资本的手段厉害？”

霍馥承缓慢地深吸了一口气。别说是普通人，就是霍馥承自己在面对这种情况也会忍不住心生畏惧。

万万没想到霍扶九竟然如此有胆魄，不仅临危不惧，还能以破釜沉舟的底气继续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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