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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们那位多废话一个字都要皱眉的代统帅吗。
相月白茫然地眨眨眼,没觉得哪里奇怪。
毕竟岑道一直是这麽对她的。
“不过我师父去追周行中前,有给我一个锦囊,让我危机时刻才能打开。”相月白想了想,“外敌压境,应当算是危机时刻了。”
说罢,相月白从袖中摸出金红绣线的锦囊,垂眸顿了下,才手指微动打开。
方才她心里无端跳了下。
想来又是天道提醒她,不过她都快习惯了。
孟谨行注视着相月白手指没入袋中,摸出了两样东西……一个玉牌和一个纸条。
玉牌花纹繁复端庄,质感温润,显然不是凡品。
相月白的心跳若有所感地加快。
玉牌背面篆刻的是年号盛安,她手中一翻,露出正面的字迹。
相月白瞳孔蓦地收缩。
*
夕阳渐落,成片红彤彤的灯笼亮起,岑道才意识到今日已经是除夕了。
他这几日都在国子监处理一些需要他签字的事务,半年不在,攒下了不少事,好生忙了几天。
一群孩子在街上跑,一个扎羊角辫的小孩不留神撞到人要摔。正要哭,却被一只有力的大手稳稳扶住。
“当心。”
那人嗓音清冷,正是岑道。
只听他顿了顿,指了指前面在跑的几个孩子:“他们抢了你的糖葫芦麽?”
羊角辫泪眼朦胧地点点头。
岑道眼皮微垂,他的目光柔软厚重,像是透过眼前的小孩,落在了别的什麽上。
他揉了揉小孩的头顶:“别哭,我再给你买个新的。”
街边商贩已经不多,但仍有零星几个,岑道找了一家点心铺子,买到了仅剩的一串糖葫芦。
“给。”
羊角辫抹了把脸,展颜一笑,奶声奶气道:“谢谢大哥哥。”
岑道不好在小孩子面前还平日里般冷肃,便笑了一下,催她回家。
相月白小时候底子差,长得也慢。刚来门派时,也被别的门派带着过来玩的孩子抢过吃的。
那是一串糖葫芦,大师兄外出办事回来,给她带的。
一开始小月白不敢说,闷闷不乐的,大师兄看出来不对,问了半天才说,越说越委屈,没忍住哇哇哭起来。
谢澜二话不说去找那门派长辈去理论。
那日小月白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却见手侧忽然多了个长条形的木盒。
她泪眼朦胧地打开,里面是五根新的糖葫芦。
小月白愣了片刻,突然抓起一根狼吞虎咽地吃了下去,核都没吐。
後来据谢听风说,小白有点儿变了,总之再也没让人欺负过。
打不过就咬,拼不过武功就拼命,黄毛丫头突然就蜕变成了只小狼崽子。
好像那盒突然加倍回到手中的糖葫芦里,有什麽足以扎根的力量似的。
那糖葫芦正是岑道放的。谢听风自然帮他认下了这回事。
他去清雅门找谢听风时,恰好听见小月白在哭,明白原委後便立刻去买了新的回来。他不能在清雅门露面,就悄悄放在她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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