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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玩不过太宰,我自以为我们一起长大,我很了解他,但其实并不。
听到太宰治和森鸥外说讨厌我的时候,我没有相信。
他经常说“讨厌”我,要扔掉我。
但还是没办法地支援我,帮我给敌人下绊子,一脸不爽地带我去包伤口。
我听过这样的话:不要看他说什麽,而是做什麽。
那我认为,我们是朋友。
直到他真的把我锁起来,扔到漂洋过海的集装箱里卖给艾斯托拉涅欧家族,我才知道,原来太宰没有开玩笑,他确实很讨厌我,我们不是朋友。
可我分不清楚啊。
太宰和我在死人堆里相互扶持的时候,一起逃森先生的生理课的时候,我真的以为我们很要好。
他说:“胡桃,我们一起逃走吧。”
“你不用再干你不喜欢的事,杀不想消灭的家夥。”
直到行李箱被塞上游轮,我是真的想和他一起逃走的。
*
注意到我不见了,沢田出来找我。
“怎麽了?”
我握紧手机,摇头:“不是重要的事。”
他没说什麽,只是注意到我的情绪低落,温和地开玩笑说:
“我们骑自行车回家吧,我现在带着你也可以上坡,遇到减速带不会摔跤了。”
我盯着他的耳朵,脑子里浮现上次的事故。
他迅速捂住:“但你不能做奇怪的事!”
沢田因想起回忆而脸红:“你为什麽会有喜欢闻别人气味的习惯?”
我不服这种污蔑:
“我才没有。”
我只闻过他好吧。
其他的异性,我根本就不愿意进行肢体接触,我一向不习惯和别人黏在一起,只有女生亲密地靠上来的话,无法拒绝而已。
我只喜欢他的气味,不会对他的接触设防,明明是我们关系好的象征。
这个木头。
我不高兴地仰起脸,对他反击:
“——那你最近,为什麽和女生说话都要凑这麽近啊,就像这样。”
当我擡头时,他和我的距离已经近到鼻尖擦过鼻尖,两个人的距离不到一步。
当我们的鼻子碰到一起的时候,沢田瞪大眼睛,里面写满了惊愕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他猛地後撤一步,差点失去了平衡。
他面红耳赤,後知後觉地退到社交距离:
“我…我才没有对所有女生都这样!!”
他急切地辩解,手足无措,无辜的眼睛盯着我,甚至有点委屈。
可是他最近每次和我说话,就会越凑越近。
明明一开始还只是正常讲话,到最後就会变成连我都觉得“太近了”的程度。
虽然我不讨厌,但每次一擡头就撞进他金色的眼睛里,还是会被极具冲击力的专注眼神弄到有些愣住。
无论看几次,我都好喜欢他的眼睛。
流淌着淡淡琥珀色的辉煌金色眼睛,眼睫毛长而浓密,如同精心雕琢的扇贝边缘。
如果能够一直注视我就好了。
每一次,我都会这样想。
这对我也不好,希望他改掉。
我吐舌抱怨:“你自己才是有坏习惯。”
别对别人这样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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