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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开我。”她急了,扳着他的手腕拖了两下。
贺愠抱得很紧,沈青稚怎么都拖不开,而肚胀实在又忍不住了,她又羞又恼,埋下头就往他的手背上狠咬了一口。
滋……
贺愠疼醒了,看到趴在怀里的她,下意识地手掌一挥,把她从怀里掀了下去。
沈青稚摔到榻边上,也沈不上解释,趿上鞋就往外冲。恭房在院子西南角,她一路奔过去,鞋子踩得地砖踏踏地响。
贺愠坐起来,眉头皱了皱,长指抚向手背。又是几枚深深的牙印,在巷子里时,她就是这样咬他的脸的。
她还真敢!
等了好一会,沈青稚磨磨蹭蹭地回来了。她去得急,没穿外衫,外面风凉,她环着双臂慢慢吞吞地往门边挪。若是穿了外衫,只怕她会在院子里缩上一晚吧。
贺愠翻了个身,把背影留给她。
沈青稚终于进来了,站在房里看了会儿,选择坐在了桌前,趴着继续睡。
贺愠等了一会,没听到动静。转过头一瞧,朦胧的烛光下,沈青稚已经趴下了。
一时间,他气笑了。
既然这么怕他,为何还要千方百计接近他?
他也懒得出声,手一挥,以掌风灭了烛火,静静地躺着睡去。
沈青稚更懒得出声,她脑子里还是晕。但她绝不能病太久,两个妹妹还要依靠她呢。身如浮萍,是没有资格病倒的。
冬天的夜,风凉得刺骨。贺愠在榻上直挺挺地躺了许久,最终是没忍住,起身把她抱回了榻上。
单衣薄衫趴在桌前,是想疼死吧?
贺愠把她丢回榻上,冷着脸躺回去。
沈青稚在被他抱起的一瞬间已经醒了,但她就是装睡,不想面对他。就连一个秦归明她都无法对付,更别提贺愠这种大人物了。贺愠要弄死她,简直跟踩死一只蚂蚁一样。
突然,他滚烫又均匀的呼吸声朝她靠近了,长指探过来,顺着她薄薄的衣衫抚了进去,很快就抚上了她的心口。
一连三回了,她已经发现了他的嗜好,好像格外喜欢流连在她的心口上。
沈青稚咬紧唇角,眼睛也死死闭紧。
没一会,他把她给翻转过来,高大的身子直接覆了上来。
“我生病呢,你也不放过我。”沈青稚忍了半天,忍无可忍地骂道:“你真禽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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