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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件热菜上毕,荆王拿起匙羹,替每人都盛了一碗豆腐汤,道:“请便!”
江游世握着筷子,指节捏得发白。薄约在桌子底下握了握他左手,将筷子一掷,道:“不吃。”那对白玉筷子“当啷”一声,断成四截。荆王慢吞吞喝了口汤,道:“好罢。真是可惜了。”便不再管。长桌之上,荆王一人吃得不亦乐乎。剩下三个人默默无语,看着他大嚼大吞。吃了大半个时辰,荆王总算饱了,抹抹嘴道:“甚么时刻了?”
薄约冷道:“大约过了巳时。”荆王道:“也该是时候了。”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他肚腹撑得滚圆,因此把腰上玉带解开,松松挂在那里。眼看他摇摇摆摆,走到主殿边上,将一扇屏风推开了。屏风后边摆了个大银盘,盘上放着糯米、朱砂、黄纸、毛笔,一干驱邪事物应有尽有。荆王端起银盘,道:“真人,你瞧瞧这儿还缺些甚么?”寿景真人接了银盘,躬身谢过荆王,道:“不缺了。”荆王笑道:“那好极了!孤王也不必再着人准备。”
寿景真人正要退下,荆王又道:“不忙着走。真人,见澋近来过得怎样?寿景,寿景,守‘澋’,孤王怎地没想到呢?”
听及此言,寿景真人从头冷到了脚跟!朱见澋乃是如今的樊山王,荆王一系的旁支多遭毒手,几乎只剩下樊山王这一脉。寿景真人干笑道:“殿下说笑,我一介穷道士,能与樊山王扯上甚么关系?此‘景’是纯阳光华,是本门长老取的名字。”荆王琢磨道:“你与孤王不是扯上了关系么?与他樊山王怎就扯不上关系。难不成我不如他了。”
寿景真人寒毛倒竖,慌忙将银盘扔了,跪下谢罪。荆王又道:“你说这道号是长老起的,无凭无据,怎能教人相信?你派的长老,还有在世的吗?”
寿景真人苦不堪言,只好道:“没有了。”
荆王踌躇道:“但孤王也不能轻易冤枉了你。”寿景真人才要谢恩,荆王又道:“只好劳真人下去问问了。”
寿景真人白眼一翻,就要昏死过去。荆王哈哈一笑,将他扶住了,道:“这才是说笑,道长不要当真了。”
他将寿景真人留在原地,走向旁边,将屏风又开了一扇。后面是五花大绑的一男一女。男的穿着侍卫衣服,正是宁达。而女的那个穿件白衣,垂着脑袋,不知是是否醒着。荆王将她头抬起来,露出张泪痕俨然的小脸。江游世忍不住叫道:“金钟姑娘!”
荆王笑道:“倒是招人疼呢。”把她身上绳子割断了。金钟悠悠醒过来。她被捆得太久,手臂又酸又麻,好像肉里许多小针突突地在扎,难受得她又要掉泪。荆王三两下将宁达的绳子也松开,把那柄淬毒的小刀交在她手里,道:“可别弄掉了。”
寿景真人颤颤巍巍道:“殿下、是、是要驱邪么?”
荆王摇头道:“不对。”寿景真人问:“那是要做甚么?”荆王笑道:“孤王府里没有养狗,却建了个狗棚。真人猜猜是做甚么用的?”
寿景真人一时答不出来。荆王瞪眼道:“难不成是建来给孤住的?”寿景真人连忙摇头。荆王又道:“孤王平时没甚么爱好,前几年倒是一下迷上了斗犬,养了不少好狗在那棚子里。只是后来看腻了,就不再养了。”
“斗犬”就是将凶猛高大的狗关在一起,或用药,或鞭打,激出它们狂性,教它们相互撕咬。这些狗尽是千挑万选的恶犬,甚而有西域来的獒犬,直立起来都如成人高大。每每相斗,血肉横飞,直咬到对手惨死也不会停下。皇亲、豪绅便以此为乐。有时得了尤凶的大狗,还要教人牵上街炫耀,撕咬百姓亦是常有的事情。所谓“仗义每多屠狗辈”,讲的就是这样一桩故事。
荆王念及斗犬之乐,喜笑颜开,道:“今日咱们就依斗犬的规矩,都来斗上一斗。谁终于赢了,谁就能活着出去。真人法力高强,拿这些朱砂、符纸,就能御敌。金钟体弱无力,拿一把小刀也还算公平。我这仪卫宁达,侍卫里就属他孔武有力,因此他空手。你们可有不服么?”
江游世猛地从座上站起来,喝道:“荆王!”荆王佯讶道:“险些忘了你两个!若两位侠士和别人打起来,那倒没有趣味了。孤王花了功夫,才想到这么个平衡的办法。”江游世一惊,暗暗运功,只觉经脉堵塞,真气滞涩难前,不知何时已着了道了。他自忖到殿里来,处处小心,饮食茶水更是一口也未敢碰。殿里焚香也仔细看过,没有掺着甚么奇怪的东西。荆王大是得意,道:“方才去找你二人的小厮,两手涂了种‘红玉散魂膏’。它单用本来没甚么效用,但遇到寻常的龙脑,香气一激,就能教人使不出内力。这东西最是金贵,全府上下,也只新年时能从上边分得一盒,全用在你二人身上啦。”
薄约一笑,嘲道:“当不起殿下抬爱。”荆王也色迷迷地一笑,回道:“解元若不想和这些个俗人争斗,来求一求孤王,或许也是行的。”江游世正要发作,薄约却安抚似的握着他的手,在指尖上转了一圈。江游世的手微微发着抖,薄约问他:“怎么了?气愤么?”
江游世摇了摇头。薄约笑了,又问:“害怕?后悔了?不愿和师父死在一块了?”江游世一愣,薄约又道:“在徽州府时听你说的。”
江游世这才想起来。金碗儿要拜他为师,他的确说过这样的话。他不禁怨道:“师父,你果真在那里。”薄约笑道:“没出来见你罢了……现下知道害怕了么?”江游世却又摇头道:“不是的,师父。我想要是我们死了,便没有人照看得了芙蓉。”
荆王见他们咬耳朵,很是没趣,道:“诸位都已酒饱饭足,不知谁要第一个上台比斗?”
寿景真人悄悄环视一圈,暗暗心惊。其余几个人全是年轻力壮的年纪,独他一个老人,就是打金钟也未必能赢。而且方才他粒米未进,肚子也正饿得咕咕叫。他顾不得别的,赶紧叫道:“殿下!”荆王回头道:“真人有何见教?”寿景真人道:“贫道……贫道还没吃饱。”
荆王心情颇好,看也不看地准了。寿景真人顾不得面子,抓起桌上残羹剩饭,就往嘴里胡塞。上的热菜又有许多带汤带水的,油水便顺着寿景真人颌下长须,一滴滴往下掉。荆王尤爱看别人出丑,看他吃成这样,更是捧腹不已。奇的是除了荆王,薄约坐在长桌边上,竟也笑了两声。
荆王喜道:“解元,你也爱看,对不对?”薄约冷笑道:“对了。可惜这寿景道人还不够可恶,看着只能发两声笑。”荆王道:“谁够可恶?”薄约但笑不答。荆王反应过来,不再自讨没趣,道:“等真人吃够了,咱们就开始罢。”
寿景真人再是拖着,一碗剩菜也见底了。荆王又问:“谁要第一个上台?”江游世起身道:“我来罢。”走到那戏台上。荆王喝一声彩,道:“奖你自己挑个对手。”
江游世向下看去,寿景真人畏畏缩缩,低头躲在桌边,盼别人看不见自己;宁达默然坐在地上;金钟手里执刀,埋在自己膝上啜泣。他想了想,道:“金钟姑娘罢。”
荆王拍手道:“原来江湖上的侠义之士,也知道欺软怕硬呢。”但他也不拦,只催着金钟上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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