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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章（第2页）

……

他狰狞的面目在你面前忽然凝固了，J.凯尔难以置信的低头，他的胸口赫然出现一个血窟窿。

肮脏的血流出，你闪开身，J.凯尔直挺挺的倒下。

波鲁那雷夫从後备箱里钻出来，〖银色战车〗的剑锋挑着这血海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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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什麽不能停下的理由吗，波鲁纳雷夫，这麽多年了，你怎麽不回家。”

你答应了和波鲁纳雷夫一起回法国看看後，在餐厅时这样问他。

波鲁纳雷夫沉默了。

今天说的太多了。

胸膛里汹涌的感情，无论是恨还是爱，这麽多年来，他一直一个人背负，早就习以为常。你的出现打乱了这一切，让恨变得不那麽焦灼，让爱变得难以开口却更难抑制。

他开始想复仇後如何生活；他明明不想把你牵扯进来，却还忍不住和你联系，忍不住对你说太多的话。孤独感减少了，心口里却膨胀着。突然失去孤独，他没有感到喜悦，而是一种恐慌：一个人呆着有什麽不好吗？总好过两个人在一起後再失去。

波鲁纳雷夫打算笑着告诉你不用担心，但说出口却变成了：

“我没有家了。”

波鲁纳雷夫想要一个家。

你静静的听着，听着那晚的雨如何大，打在窗户上噼啪，黑的看不清窗外的路。那个银发少年如何焦虑的等妹妹回家，终于一道闪电，激的他冲出家门找妹妹，呼喊着，脑子一片空白着，愤怒愤怒再哀嚎着。失去了最後一个亲人，也就没有家了。

两只右手的，以奸杀女性为乐的男人。

J.凯尔。

你脑海里浮出这个名字。

他最近跟踪你很久了。你有预感你会是J.凯尔的下一个目标，或者“幸运”一点，一个女孩挡在你前面先你去死，你是下下一个目标。

一个主动出手的想法在你心里成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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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鲁纳雷夫的剑指着J凯尔的尸体：

“雪莉，你会笑我在这种时刻竟然哭了吧。哥哥来的太迟了，你走吧，回家…我们回家。”

你也哀伤着，为那个未曾谋面的一直活在波波讲述中的少女，为面前这个背对着你不让你看见表情的浑身颤抖的西洋剑士。

“当务之急，”你咽咽过紧的嗓子，“当务之急是要确保J.凯尔真的死了。”

你用脚把尸体踢的翻了个面。

一枪头两枪胸阎王见了也摇头。你拉了下枪栓，给枪上了膛。

但是，刺鼻的血腥味儿，不断溢出的身体组织，和皮鞋沾了血後脚下黏腥的湿滑……你心跳过速，这一切都让你这个新手很难瞄准扣扳机。

一只平稳的手把你的枪缓缓压了下去。

波波看着你，你的行为好像让他捡回了些理智。银发剑士冲你露出了平时轻松的笑容，眼神却无比坚定：

“这种事情，还是交给男士处理吧。”

“那我去清理一下车窗上的血迹，”波波沉静的嗓音让你微微放下心来，你跟着尝试玩笑道：“我可不想回去的时候被交警逼问。”

你绕到车的另一边。

太阳已经完全落山了，沙漠里一到夜晚温度就一下低了。有野狗在废弃建筑工地里行走的声音，还隐隐传来小孩子的哭声。

哭声让你心中一跳，你心跳起来，弓着腰蹑手蹑脚的从车的另一头看向波波的方向。

没有波鲁纳雷夫的影子，波波的衣服掉在地上。

J.凯尔也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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