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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第2页）

江屹言却站在原地没动：“她说这几天有事外出，等她回来再说。”

接下来的两天，江曦然像只欢快的小鸟，叽叽喳喳地规划着他们的未来。

她拉着江屹言去商场买情侣装，在餐厅里喂他吃冰淇淋，甚至在电影院偷偷吻他。

江屹言宠溺地纵容着她，却总觉得心里空了一块。

直到一周后，他们回到别墅，发现秦方好还没回来。

“奇怪。”江屹言皱眉，“她说只出去几天的。”

他掏出手机打给飞行部部长，电话那头的声音让他愣住了。

“秦机长？她不是已经调去A980航线了吗？那天晋升大会你没来？“

江屹言的手一抖，手机差点掉在地上。

他想起那天匆匆离开的会议，想起秦方好欲言又止的眼神，想起她说“过两天是我爷爷的祭日，你陪我最后去看他一次”时的表情。

“先生。”保姆小心翼翼地走过来，“太太走之前说，保险柜里有东西要给您。”

江屹言几乎是冲进书房的。

保险柜里躺着一个文件夹，封面上“离婚协议”四个字刺痛了他的眼睛。

他连忙翻开，最后一页上赫然签着两个人的名字。

“这是……什么时候签的？”他喃喃自语。

记忆突然如潮水般涌来。

那是他复明后的第一个月，在朋友圈看到江曦然和男友的合照，他喝得酩酊大醉。秦方好扶他回房时，他抓着她的手说：“秦方好，我给你六千万，你放过我好不好？我想去找然然……”

他记得秦方好哭了，眼泪一滴一滴砸在他手背上。

第二天他醒来，看到床头放着解酒药和温水，却怎么也想不起昨晚的事。

现在想来，那晚他签下的，不止是离婚协议，还有秦方好对他渐渐磨灭的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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