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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愕
夜畔雨声,街道上行人零零散散。怀月跟随她身後,一手为她撑着伞,另外一只手上是抢走的伞。
她本无意与他一同在伞下,奈何自己武艺不及他也只能咬咬牙如此了。
她看了一旁的云吞小摊,心生一记。
眼下寻到个能甩脱他的方法。她还得去询问长参许多问题。
“我有些饿了。”她认真说着,眼神看着一旁不远的云吞摊贩。
怀月将伞递给了她,“你在此处等我片刻。”
手心里伞柄的馀温,是他的!怀月到摊贩旁,时不时的往她这边看来,而她也找准时机,离开了。
她一刻也不敢耽误的来到临伯侯府。
推门而入,鼻息间的酒味不如先前那般刺鼻。
她皱着眉头看了眼屋里,长参正呆滞的坐在床旁。听见她进来看也不看,无力的说:“都说了……出去。”
她没回应,而他眼底不耐的向她看来,怔住。
长参猛的一起身後,身子又跌了回去。
“是你吗?阿月?”他双眼迷离的看着她,手在空中乱挥洒着。
她转身,回来时手上多了一盆水,她毫不犹豫的将水往长参身上泼去。
冰冷刺骨的水瞬间让一脸醉意的长参清醒了过来。
他这下人也清醒了,也知晓眼前的人并不是做梦。
“你回来了。”长参心情有些激动道。
她迟疑观望,片刻後才缓缓道:“你知道当年的昔日将军之事吗?”
长参本就扬起的笑,瞬间变得十分凝重。
“你知道当年的真相对不对?”她质问。
“你是昔将军的什麽人?”他反问,心宛若坠落谷底。
“我父母早在几年前便过世了。你哪怕如今想寻仇也好,也都做不了了。”
长参如此说,其实心里已经在隐隐猜测昔月的身份。
“你是昔将军的旁支?还是被昔将军所救的人?”他将心中的猜测说出口。
她不带一丝感情的看着眼前曾经跟在她身後那满腹牢骚之人,只觉得一阵恶心。
若说之前的长在见到她的一刹那,眼里满是无尽的柔和,而他如今再看向她的眼神中,却是不甘而无奈。
她拿匕首指着他,问:“你父母埋在哪里?”
长参擡眸看着她,眼里空洞无神,他唇角微微上扬,咬牙切齿说:“怎麽~你还想掘坟鞭尸不成。”
她不带有任何迟疑的动作,一脚往他心中踹去。
长参本就豪无防备,他跌倒在地,手捂着胸口隐隐吃痛起来。
随即嘴角流出血来,伴随着他苦涩的笑,只让人觉得邪气。
长参大笑连连,苦涩说:“你是报仇不了了,他们早去阴阳地府了。”
她阴冷笑不达眼底,恨得咬着牙齿说:“那又如何!那就让他们死後不得安宁。”她仿佛着魔了般,大笑着离去。
长参一手撑着地起身,神色痛苦的起身。
他缓缓移动身子,来到一旁书柜旁。
他取出一瓶药,再拿一块布来到床旁,解开衣袖露出被昔月踹的胸,已然青紫一块,甚至于还有些淤血清晰可见。
……
她回去後便是来到荷澜的房门前,在手即将要碰到门上时却禁止了动作。
她虽想知道,可眼下就算她将荷澜叫醒,都不能探听到临伯侯安葬之地。
还需得等过了今夜!
一夜无眠,天色逐渐清亮,在听见房门打开的声音时她忙起身。
欲要下楼的荷澜听见开门声,转身看向她的一瞬间一惊,“姑娘?”
荷澜走近她,“姑娘!”
她这模样,荷澜居然也会怕她了!
“澜姐,你知道临伯侯的墓在哪里吗?”
荷澜不可思议的看着她,眼里满是打量,後又一脸担忧看向她,哽咽道:“姑娘——!”
“你只管告知我便是。”
荷澜一咽,“成北十里地的缘昔山。”
她了然的点了点头,继而转身回了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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