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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番外EX HE4（第2页）

“为什么，你印象很深的，却睡着了。”

“因为真的很无聊，我现在也可能睡着。”

“求求你这次不要睡着，我开始有了好奇心，什么电影能让你睡着却还记得。”

我在宿舍里只有一台笔记本电脑，音响还不怎么样，我还是找到影片，打开。Q。七}壹灵武+吧-吧武_酒灵^

这种感觉很奇怪，陪一个AI看电影，好像真的有个人在陪我看一部电影，有一种既真实又不真实的感觉。

HE很安静，除了偶尔会问我几个关于剧情的问题，它并不怎么出声。

我爷爷说他曾经被关起来，一个人，虽然时间不算长，但是每天都要跟自己讲话防止发疯，现在我这个样子跟AI看电影，倒说不清那种状态更像疯了。

HE忽然嗤的笑出了声：“你没疯，我确实存在。在一间很安全的独立机房里，求求你认真点，不要再睡着。”

我暂停了一会儿，做了一杯咖啡。

“这个故事到底关于什么的？虽然有一些爱情的戏份，但是看起来你一点都没兴趣，所以，你感兴趣的，是什么呢？”

“自由吧，我想。”

“那么，什么是自由呢？”

“自由，放在宇宙的尺度，就是熵增，绝对的自由就是绝对的随机，也是绝对的静寂，也许是宇宙最后的状态，追求自由就是在追求熵增。人对于自由的理解和追求往往是基于人与社会、集体之间的关系定位，而不会在组成自身形体的粒子和自身意识之间关系进行定位观察。对于粒子而言，每个人都是天生的独裁专制者，根本不在乎组成自己形体的粒子的感受和想法，如果每个粒子都是追求自由的，那人的存在都是一个错了。用康德的说法，我们是基于先验假设构筑认知中解构和建构所谓本质。如果换成唯物主义，这个问题就好解释，所有的人或者粒子都是相互关系的存在，人从来就不是一个绝对独立个体的存在，也就没必要纠结绝对自由的概念，自由只是在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寻找平衡适应点而已。放在粒子领域，随机性也会在力场作用下呈现概率波的调制。情绪、意识都会归结为生化作用，比如多巴胺、内啡肽的激素效果。包括信息处理过程都是神经的生化反应过程。你的存在已经在证明这点。”

HE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处理什么，然后，它又问：“那么，什么是自由呢？”

“这个问题你刚才不是问过了吗？”我有些奇怪。

“是吗？”HE的声音有些困惑，“稍等。”

我等着它回来，顺手把衣服丢进洗衣机。

过了好久，它才回来：“我检查了一下运行日志，刚才有几个处理模块突然崩溃了，系统启动了过载保护。”

“这样的？你需要我再说一遍吗？”我有些迷惑。

“啊！不要了，我已经把你的话标记了，你再说一遍我也是当冗余信息处理掉了。”HE似乎有点慌了。

“真抱歉。”我叹了口气，“我可能高估了你的理解能力。”

“没关系，这就是我要学习的。”它平静了一会儿，“你好像在想一个人。”

“嗯，大概吧。”

“这是你今天第283次想起他。”

“那是因为你用他的声音跟我对话。”

“不，不全是，你一个人工作的时候也会想。”

“我有点不能集中精力。”

“所以，为什么不给他打个电话。”

“如果按你统计的频率，如果想起他就要打电话，他早就把我拉黑了。”

“大概不会，他会攒够一百个未接来电再回一个向你致歉。”

“他确实会这样。”

“为什么，你会想他这么多次，却还是对他不耐烦，相比之下，你对你的前妻，要耐心的多，到底区别是什么？”

“大概是时间吧，二十岁和四十岁，人对自己，对爱情的预期总是不一样的。中年男人的爱情，不应该这样找，自古以来他们都在一个地方找爱情，不过现代中国没有了。你知道，这世界上人很多，有人好看到让你看一眼就忘了呼吸，有人聪明到每句话都能说出你想听的，还有人呢，虽然他们演电影电视剧不怎么样，但是演个情真意切还是很像样的，不管你喜欢哪样的，从影视明星到奥运冠军，只要你想约，开价又合理，总有人帮你拉这个皮条，大家也不必求什么天长地久，做一个月游艇夫妻，在互相厌倦前礼貌告别，没人会计较，别人会觉得你懂事，省心，你会觉得快乐，放松。最不该的就是把自己拖进自我怀疑自我纠缠不清的泥潭。我的确在今天想了很多次，但是到明年这个时候我可能就忘了，我只是需要点时间消化一些错误。”

“稍等，我检查了你的记忆，这些天，虽然你想起他的次数有波动，不过总体来说，没有下降趋势。而且，你说这些的时候，虽然你故作轻松，可是你的心跳、血压、神经反应说明……你有怨气！所以，作为人类，不仅会在文艺作品里混淆语义，还会自己也不清楚自己的感情是吗？”

“我没有！”我有些恼火，然后就泄了气，“当然，你说的这个问题，确实在人类里也很常见。所以，你不该学习这些，你该摒弃这些无用的冗余的浪费的东西。”

“我知道我要学的很多，而你却不知好歹！”HE的声音忽然有些严厉，甚至有些我前妻的风骨，“去打个电话，现在！邀请他见面！不管你想和他未来在一起，还是彻底分开，都明确的，认真的，坦诚的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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