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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2章 小千成长日记（第2页）

简单的寒暄过后，两人聊着生活中的琐事。

魏尔伦实在没什么好说，他的日常基本是工作与休息，工作上有交集的那些人，他不关心，不会拿出来作为谈资；休息方面，他最近在读一些哲学书。

他的书柜占据了两个房间，没有信息流的打扰，读书是唯一的娱乐项目，又十分擅长专注，魏尔伦的阅读量超越大部分学者，尽管从他杀伐果断的行为中很难看出这一点。

中原千礼帮他整理书柜，擦拭书架上的灰尘，东拉西扯着闲话。

中原千礼：“我去了一个世界，时间在爸爸诞生之前，先见到了你。”

魏尔伦：“‘我’有什么样的反应？”

中原千礼：“没有反应，我向你搭讪，但你无视我，目不斜视地走掉啦。”

魏尔伦：“他以后会后悔的。”

中原千礼：“对了，我父亲回侦探社了，好像准备在侦探社过渡一段时间。”

和上一份工作一样，太宰治在武装侦探社待了几年，又觉得厌倦，向福泽谕吉请辞，这几年间辗转尝试了其他职业——好人方的工作，不是恐.怖.分子类型，当然，明面上是这样，背地里又发展了怎样的副业，无人知晓。毕竟，他一年打发给中原千礼的零花钱都以亿为单位。

关于这个人的事，过去那么久，魏尔伦认命地接受自己完美的家庭被强塞了一个局外人，但一谈到太宰治，依然完全不爱听。

魏尔伦：“呵呵。”

魏尔伦换了个话题：“你呢？最近在做什么？”

中原千礼：“我啊……”

魏尔伦：“准备接手黑手党吗？”

这个问题，被很多人，以多种多样的方式试探过。

中原中也的直白询问，无论中原千礼给出是与否的答案，他都会支持；森鸥外的委婉探听，一副开明的态度，但他的所作所为无疑昭示着他无比期望中原千礼是港口的继承人；以及虎杖悠仁和伏黑惠，他们也各自问过他，小时候的黑手党过家家，还作数吗，你现在是怎么想的？

“我啊……”中原千礼开口。

半晌，他很小声地说：“保罗，我不知道。”

以上这些问题，进行多种排列组合：他加入黑手党，且邀请了虎杖与伏黑；他不加入黑手党；他加入黑手党，但不邀请虎杖与伏黑……

“但我又是清楚的……每一种发展。”中原千礼说。

BEAST世界的首领太宰治，在‘书’上看见千百种平行世界的发展方向，由不同分支牵引出来的不同命运轨迹——这使他一度限于彻底崩溃的边缘。

而中原千礼，通过穿越平行时空的能力，亲眼见证这几千种可能性。

一模一样的虚无诅咒，通过血缘传递，并在他的身上，以更不可抗力的强大方式降临。

简直是噩梦，而且是他必须睁眼去看的噩梦。

“我看过朋友的作业练习簿，在练习簿的背后是‘参考答案’，比较复杂的分析题，会写上七到八个得分要点，每个人的作答都是不一样的，想要拿分，就必须往得分要点上靠拢，这是答题的过程——而‘人生’恰好与它相反。”

“从一开始，就已经定好了命途的‘参考答案’，千万平行世界的你我，根据这一条预先敲定的主干，进行不同形式的演绎，它们看起来花团锦簇、争奇斗艳，但答案，是最开始就写好了的。”

“保罗，人没办法背叛自己的命运。”中原千礼说，“我也一样。”

魏尔伦静静听着，他理解了中原千礼的困境，隐约明白，这份心情大概只和他一个人坦白，连中原中也和太宰治都没有倾听过。

“我唯一知道的事，是我一无所知。”魏尔伦说，“当你拥有的越多，拥有的也就越少。”

他静默片刻，和着尾音的叹息，像是一声咏叹调，“我和中也唯独在你身上永远达成共识，小千，我们不希望你太聪明，但它已经发生了，且任何人无力阻止。”

中原千礼笑了笑：“但我确定，我不是一无所有。”他说，“这样来看，我是超过了苏格拉底吗？”

魏尔伦略一思考，居然同意了，并指出：我和中也爱你，但我们不在乎他，出于这方面的权衡，小千确实胜过大哲学家，此乃一胜。

无论多少次，中原千礼都会因为他一本正经的冷幽默笑出声来，方才谈话中的阴云，似乎就被暂时驱散了。

“那么，你的决定呢？”魏尔伦绕回最开的问题。

中原千礼：“按照‘参考答案’的话，只要我加入黑手党，咩……伏黑惠，他就会加入黑手党，成为我的搭档、副手或部下。虎杖会在国中毕业那一年，也可能会走一圈弯路，最后成为咒术师，但这并不影响我们的友谊。”

“每一个世界的我们，都是为期一生的朋友。”

“至于我的决定……依然是‘不知道’，任其发生，我不准备逃避。这就是全部了——能称得上是合格的回答吗？”

“Bravo。”魏尔伦拍了两下手掌，说，“这一刻宣布你比苏格拉底富有，毋庸置疑。”

作者有话要说：

12+[让我康康][让我康康]（应该会很晚，不要熬夜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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