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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着红衫的俩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我娶他。”
安却骨乐了:“啧啧啧,知不知道让着点媳妇,你们这就不行了,给你们看个示范。晏兄,我们俩个谁娶谁?”
晏子非扶额低语“你”。
“你这个妻奴没救了,他们都说耳根软的怕媳妇,你们兄弟俩别一个塞一个的耳根软,太吓人了。”
晏温若有所思看了重九华一眼,然後被重九华瞪了回去。
尤蚩黎放弃了晏子非,忍不住贱嗖嗖又问了一遍。
俩人再次异口同声:“我娶他。”
“我的天”尤蚩黎冷的直哆嗦,口齿不清道:“你们两个这臭脾气在床上还不得打起来?这有什麽好争的,谁在上面谁娶谁呗。”
那俩人又对视一眼,有些尴尬都没有说话。
安却骨一脸邪笑“哦”了一声,随後语出惊人:“哈,那就是我二哥娶妻,我见过,亲眼。”
“你放屁!”重九华恼羞成怒。
安却骨冲他扮了个鬼脸。
晏温一把按住了躁动的重九华,语气不容置疑:“都别问了,我嫁,是我嫁,他在上面,可厉害了。”
衆人被晏温深深折服。
只有重九华依旧满脸怒容凶道:“听到了没有。”
安却骨皮的实在:“那我也见过,就在你伏魔殿王座後面。”
这次不等这对新人有什麽反应,安却骨就被晏子非拉走了。
“不好意思,小孩不懂事我教育一下。”
衆人都笑,只有安却骨出了一身冷汗,晏子非最後一句话还贴着她的耳朵不肯散去。
“来,过来给我好好解释一下你亲眼看到了什麽。”
唉,还特意咬重了亲眼二字,要完。
就在他们这帮人嬉闹之际,重千九也到了。
说来可怜,重九华并没有什麽熟络的人,本就只宴请了读月,不曾想读月临时有事,于是便派了重千九来。
多日未见,重千九似乎消瘦了点,手里还牵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正如读月所言,极有可能是未来的女魔尊。
重千九看着俩人并立,只浅浅道了一句:“恭喜”。
然而无论是重九华还是晏温都只是客套了一下,点到为止仅此而已。
衆人聚在一起吃喝玩乐没一会吉时便到了,人界上拜天地下拜高堂再拜夫妻,可到晏温他们这里就犯了难。
上有天帝下有鬼王,高堂那是晏子非,重九华自然不肯依,于是俩个人便打算相对而拜。
晏温刚弯身作揖,便见重九华双膝入了雪地。
俩人皆楞了楞,就连临时上场的司仪尤蚩黎也傻了,张口便问:“你们搞什麽?不是站着拜三次吗?不然你们跪三次,起起落落跳大神呢?”
晏温眉眼带笑低头看了一眼恼的不知如何是好的重九华,他没有多犹豫掀开红衫一角跪在雪地里,重九华当即意会,二人总算有了一丝默契前额触地对拜三次。
衆人被这对弄的不知所措,倒是尤蚩黎率先背出了贺词,于是在一衆祝贺声中这不像话的礼也算是成了。
晏温寻了个机会单独与晏子非凑在了一起。
“他仇家不少,如果有需要,再把海域司拿回去有个虚名傍身总是好的。”
“无妨,累了这麽些年歇歇也好。”
晏子非环视山庄良久才道:“你二人,一个聪慧过人一个果敢刚毅,确定要放着大好功业,从此往後就困守在这一个地方儿女情长吗?”
“现在还真说不准,但总觉得不牵扯那些我们会更自在,以後的事以後再做打算。”
“也好,说来有一个问题你那次没说实话。”
晏温顿了顿才缓缓道:“海域与重九华我要哪一个吗?不是没说实话,只是此一时彼一时。日後怕是顾不了大局,我得护着他。”
晏子非拍拍这个相识数载情同手足的人:“还记得你我初遇我和你说过什麽吗?”
“记得,海能纳百川,河湖则不然,河湖不纳百川,不是百川之过。”这是一句改变他一生的话,晏温记得很清楚。
可晏子非却摇了摇头:“不是这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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