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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力地瘫倒在他怀中,却见宋言之像想起什么似的,目光一瞬转为狂喜:
“你是不是有了?”
不等我回答,他就高兴地往外冲,急得连鞋子都来不及穿,趿拉着袜子就奔到门口:
“来人,快传医官,给我娘子看脉象!”
2
在得知我是因吃寒食而引发干呕后,
宋言之微微蹙起眉头,眼中满是心疼与无奈:
“小傻瓜,怎么还是这么贪吃。夫君去给你拿熏香,你闻闻,胃会舒服些。”
熟悉的气味传来,将我的思绪拉回半月前。
我下朝归来,见婢女们都在谈论宋言之为我重金买下西域特供的熏香,心中高兴不已,正准备织一枚香囊送给他时。
却听见门内传来话语声,
“朝俞,你给我的熏香确实管用,央央的肚子到现在一直没有动静。”
“那是自然,只要韩未央一直怀不上孩子,她就会心生愧疚为你纳妾,那时,你便可以名正言顺地迎韩未怡回府。”
“未怡孤弱,我实在不忍心将她一个人留在韩府,只得出此下策,不过朝俞,我还是得再像你确认这药方确定不会对身体造成伤害吗?等未怡进府,我还是得要个和央央的孩子....”
我顿时愣在原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只觉得全身瞬间被寒意笼罩,冷得整个人都在发颤。
见我不说话,宋言之伸手抚上我的眉梢,将我搂得更紧了:
“央央是不是还在担心孩子的事,别怕,夫君这就去拿药给你喝。”
一碗带着浓重血腥气的药碗放在我面前。
宋言之神情柔和得像是要滴出水,伸手舀起一勺放在我唇边:
“乖,张嘴喝药。”
先前宋言之广寻求子药方,得知有一秘术管用后,二话不说割开胸膛,日日以心头血入药,却还因怕我担心而瞒着我。
我知道后心疼地骂他,他却只是温柔地笑着,将我圈在怀中低声道歉:
“央央,我只是太想要个和你的孩子了,那样,世界上也会多一个人爱你对不对?”
我像个傻子般被他蒙在鼓里,日日为了他的期待而折磨自己。
我常常在想,宋言之在和韩未怡床上发狠时,是不是也在嘲笑我的愚蠢。
我撇开头,“可以不喝吗?”
宋言之笑着说:
“怎么了央央,又闹小孩子脾气啦?这药要每天喝才有用的呀。”
宋言之伸手将我偏过的头掰回,又将瓷勺抵在我的嘴唇,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
“来,夫君喂你喝。”
我执拗地推开药碗,抬头直直对上他的眼睛,再次开口:
“真的一定要喝吗?”
宋言之抬手掐了掐我的脸蛋,唤侍女拿来一盘蜜饯:
“央央是不是怕苦了,那我们一口药一块蜜饯好不好?”
我望向他的眼睛,试图从其中找到一丝破绽。
可是没有。
眼中除了对我的关心和爱意外,什么都没有!
宋言之吻着我的脸颊,动作轻柔地仿佛我是这个世界上最易碎的珍宝。
耳边不由地回响起韩未怡炫耀的声音:
“世子年轻身体好,每次都弄得我好痛,拼命求饶都不肯停下。”
“姐姐,世子舍不得弄疼你,这样的苦楚,也就只能妹妹帮你受了呢。”
正想着,却听见护卫来报,说韩未怡前来看我。
宋言之神色一凛:
“她来干什么,央央一向讨厌她,让她滚出去。”
3.
我自顾地走了出去,还没说上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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