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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端着两盒面走到开水炉前,发现那个老头也在,正弯着腰,在旁边的垃圾桶里翻捡。他手里攥着一个压扁的纸杯,散发着关东煮的汤料味。这会儿他又找到一个空塑料瓶,扔到地上,用脚踩了踩,收进他的编织袋。
路铮鸣的胃更难受了,他很想给老人也买点什么。但老人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困窘,面无表情地,指着他桌上的另一个纸杯:“还喝吗?”
路铮鸣想说不喝,又莫名开不了口,只好点点头。他把泡好的面端给母女俩,嘱咐她们几分钟后加入剩下那包调料,就回到座位,憋着气喝光那杯冷汤,把杯子递给老人。
老人木然地接过去,捏扁纸杯,扔进编织袋,然后回到原处,安静地坐着。
不知是谁的手机在震动,从路铮鸣去冲泡面时开始,它就没有停歇过。疲倦男人脸色发黄地醒来,擦了擦脸上的虚汗,半天才掏出手机。他看了一眼屏幕,惶恐地拨电话。
听筒里传来尖锐的女声,在店里显得很刺耳。
路铮鸣听不清对方说什么,也能猜到那不是什么好话。男人向周围抱歉地点点头,缩着脖子向电话另一端,好像这样就能让听筒里的声音小一些,也让自己没那么难堪。
他说他刚加完班,想喘口气再回家,没想到就那么睡着了。他还说上个月的全勤奖他拿到了,领导也有父母嘛,再说,我爸被120拉走,我还记得跟他请假,够意思了……你不用管我和他怎么说的,反正是拿到了……当然要加,我不能再缺勤加班了,否则就得走人。你不知道新来的实习生多能熬夜,二十五和三十五真是不一样,当年我也能在网吧连包三宿……我错了我错了,下次加完班立刻回家。老婆,我给你买了白巧克力蛋糕,就是你上次说有点贵的那个牌子嘛……好好好,我这就回家……
路铮鸣这才发现他的年纪和自己差不多,可自己看上去像二十八九,那人的头顶已经钻出白发,脸上的皮肤松垮地垂着,怎么看都像年过四十。
那男人又缓了一会儿才站起来,在零食货架旁找了半天,拿出一个棕色的纸盒,向收银台问道:“这个蛋糕有没有白巧克力味的?”
“架子上没有就是没货了。”
店员头也没抬,继续打他的游戏,好像那游戏真的很有意思。过了一会儿,男人沮丧地走到他面前:“这附近还有没有别的超市?”
“这个时间只有我们家,别人都关门了。”
“你们店是不是连锁的?”
“是。”
“最近一家的在哪?”
收银员终于放下手机,抬头想了一会儿,说:“那地方的公交车末车了,你得坐地铁,不过地铁也下班了……黑巧克力也是巧克力,都差不多嘛。”
“告诉我地址吧,我老婆不喜欢黑巧克力。”
男人的表情越来越沮丧,店员叹了口气,抽出一个塑料购物袋,指着上面印着的地址中的一个。
“这个——哎,这袋收费的,五毛钱一个。你把地址拍下来不就完了?”
男人唯唯诺诺地道谢,拍下地址,然后推门走出便利店。他摇摇晃晃地消失在黑暗里,好像再也不会从那里面走出来似的。
店员看着门口发了一会儿呆,自言自语地嘟囔:“值吗?”
路铮鸣突然觉得店里的空气太闷了。
他想出去抽支烟,透透气,手插进口袋,才发现自己走得太急,烟和打火机都落在尹焰家。
收银台后面的货架上摆着他喜欢的烟,他走到那里却莫名地开不了口。一想到那几张没有笑容的脸,他就觉得抽烟是种奢靡的罪恶。
他咬了咬牙,直接走进寒冷的夜色。
冷风吹醒了他的脑子。
在店里难以名状的东西越来越清晰,路铮鸣终于发现了自己难受的原因。眼下他没有时间反省,短暂闯入人间疾苦也不能让他变成一个好人。但那却像一面镜子,让他看清了自己。
路铮鸣抽了自己一耳光,那愚蠢的自我中心的毛病到现在也没有改掉——他太在意自己的失落,却没考虑到对方。
如果尹焰的沉默不代表默认,那就意味着他在自责。尹焰上一次因为自责做出的事,让他至今还在后怕,万一……
路铮鸣浑身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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