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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盏花灯一共有五个面,舒怀玉神色复杂地辨认着自己还有师兄师姐,沈明澈压根没见过宋弦和祁念,便参考舒怀玉之前的描述尽情发挥了一通。好,根本不用师父出马,估计这两人连夜就跟黑白无常借了行头来索命了。
她将花灯翻转到最後一个面,那本该画着沈公子尊容的地方却是一片空白,沈明澈丝毫不嫌害臊地解释道:“奈何本公子容貌倾国倾城,岂是寥寥数笔能描绘得出来的?”
舒怀玉本以为自己已经对此人的臭不要脸深有体会,却还是被他这番大言不惭的话惊得半天没吱声,她拿着灯的手微微用力,正想让这伤眼的玩意儿死无葬身之地,手上却忽然一空,身侧一阵轻风刮过。
她擡头向上望去,只见沈明澈站在远处的屋顶上提着那盏截获的宝贝,挑衅似地朝她晃了晃。只听他用灵力聚音成束道:“抢到就归你。”
若是换做平时,舒怀玉定没这闲情逸致和他玩这孩童游戏,但许是节日氛围使然,又或许是这人今日有些放肆过头了,舒怀玉觉得如果不好好收拾他一顿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说话算话。”她冷哼一声,随即脚尖一点向沈明澈飞掠而去,身形轻若飞燕,落脚时却稳若磐石,几个呼吸间便消失不见,留下卖灯的商贩在原地瑟瑟发抖。
舒怀玉和沈明澈均用灵力隐匿了身形,以二人如今的修为,别说凡人,出窍以下的修士都不会察觉分毫。远处凤岐察觉到微弱的灵力波动,转头向他们的方向看了一眼,陆濯明也注意到那两人,笑着打趣道:“怎麽,你也想玩这‘秦王环柱走’的游戏?”
栖凤阁年轻的家主大人没有说话,只是用那双极为标志的凤目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道侣,陆濯明沉默了半响,问道:“是你追我还是我追你?”
于是,灯火通明的长街上男女老少依旧忙着欢度佳节,殊不知他们头顶有两对幼稚鬼在你逃我追。
舒怀玉没有拔剑,一股裹挟着极寒灵力的劲风却如利剑出鞘般朝沈明澈袭来,凌厉的剑气仿佛夹杂着昆山凛冽的霜雪,浸透了刺骨的严寒,但玄妙的是,那剑意肃杀却不孤绝,甚至隐隐有生机流转,仿佛嫩芽顶破冻土,于冰天雪地中萌发。
与舒怀玉的灵力恰好相反,沈明澈的灵力如同春风化雨丶润物无声,但柔情荡漾之下却有杀气隐约涌动,随时准备给那些被表象所惑之人致命一击。
以二人如今的修为,若是真放开了打,这京城怕是要夷为平地,因此他们两人均收敛到极致,两股截然不同的灵力相撞,却没有发出丝毫响动,而是于无声中侵蚀着彼此,而後融为一体,一齐消解湮灭。
两人一击即分,如羽毛般向相反方向飘去,而後轻盈地落在两处相对的屋檐上,连一片砖瓦都未曾损坏。二人对视片刻,又陡然跃起,两道影子在空中相撞数次,每一次都迅疾如雷,以快打快,短短几个呼吸间便交手了十馀个回合,两人身影也迅速移动,顷刻间便从城北到了城南。
城南繁华处坐落着京城第一酒楼,其名曰「醉月楼」,民间有言“京城落醉月,琨郡开牡丹”,说的就是醉月楼和牡丹亭两大中州名楼。二者各有各的风雅,职能却不尽相同,牡丹亭是专为修士开放的驿馆,醉月楼则完全由凡人经营。
醉月楼就如它的名字一样,楼高百尺,宾客立于最顶层时,仿佛伸手就能揽月入怀。舒怀玉站在顶楼的飞檐之上,纤细单薄的身影融入夜幕,宛如浩浩沧海中的一粟,却偏偏如定海神针一般纹丝不动,任凭身侧夜风呼啸。
她垂眸看着脚下这座拔地而起的高楼,不禁感慨人的力量是多麽神奇,凡人说修士有神通,能九天揽月丶纵横四海,可此时她觉得凡人也有神通,用一砖一瓦丶一石一木造出如此恢弘的建筑,乃至这容纳了千家万户丶灯火通明的京城。而千万年前,这里不过是一片废土。
因此,这怎能不算是一种惊人的力量呢?
大道平等,并无高下,终究还是修士太自负了些。
“小仙君好身手。”沈明澈一手提着那盏未被点燃的花灯,另一手握着一柄通体雪白的折扇,非但不嫌高处风大,还装模作样地扇了几下。
“你也是。”舒怀玉认出那扇子正是照君,沈明澈灵骨重塑,照君自然也回来了,只是因为碎过一次,扇骨上布满细密的纹路,但也另有一番别致。
舒怀玉话音刚落,沈明澈突然卸去内劲,向後一仰,身体被重力拉扯着下坠,落到一扇打开的窗前时身形却陡然绷紧,反手抓住窗棂跃入楼中。舒怀玉紧随其後从窗口一跃而入,若放在平时,她断然不会干这种私闯民宅的荒唐事,但此时偏偏来了兴致要奉陪到底。
大概是白日有人租用这层办过喜宴,屋内的大红绸缎和金屏红烛还未撤下。沈明澈将手中的花灯向後轻轻一扬,同时一挥袖袍向舒怀玉推出一股劲风,舒怀玉迅速将攻势化解,一道幽微剑气无声地指向对方,同时身体前探去捞那盏花灯。
舒怀玉的剑气瞬息即至,沈明澈却直挺挺地站在原地丝毫没有躲避的意思,她不知道此人又想作什麽妖,在心里“啧”了一下,但只能强行将剑气收回,她身形也因此一滞,手指勾住那盏灯的同时竟与对方撞了个满怀。沈明澈顺势揽住她的腰,两人向後仰倒时不小心刮掉了挂在一旁的红绸,一并摔入十丈软红之中。
二人一动不动地在黑暗中躺了一会儿,寂静中忽然响起一阵刻意压低的笑声,含混在一起,分不清是谁的。
两人从地上坐起来,方才混乱中那匹红绸正好落在沈明澈头上,顺势披了他满身。舒怀玉面对面静静地打量着对方,隔着半透的红色,能朦朦胧胧地看见那双湿润的眼眸。
她擡手抓住红绸的一角,轻柔缓慢地扯下,看见那张脸一点点从红绸後边露出时,她心中忽然涌出一股前所未有丶难以名状的情绪。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就静坐在那里,无端笑了。
寂静的漆黑中,沈明澈的呼吸声明显加快了——他心思是那样的细腻,怎会不明白一条红绸盖上又取下是什麽意思。
从前,舒怀玉在他心中是恍若神明一般的存在,他想静静地看着她,看多久都不会生厌,而现在他不满足了,他想将神明拉下莲台,坠入红尘,滚一身的烟火气。唯有靠近丶再靠近一点,才会觉得安心。
他注视着那双在黑暗中分外明亮的眼睛,心脏不可遏制地疯狂撞击着胸腔,仿佛有一把烈火从心口燃起,要将他从内到外焚烧殆尽。
“仙君,我……能抱抱你吗?”
但他本是想说另一句话的。
随着一阵布料摩擦的窸窣声,沈明澈感觉到舒怀玉在黑暗中靠了过来,他伸手轻轻环住对方的腰。这时,他耳畔传来一声低语——
“低头。”
沈明澈不明所以地垂眸看向她,而下一个瞬间,幽幽的寒梅冷香扑了上来,嘴唇上传来一阵柔软的触感——
舒怀玉抓住他的衣襟,仰头覆唇吻了上去。
那是一个非常生涩的吻,却又无比动人。
那一刻,沈明澈的瞳孔骤然放大了,仿佛舔舐过一片雪花,唇齿间清冽冰凉,他彻底呆住了,什麽都不知道了,人们常说的“脑子里轰地一下”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
就当舒怀玉要松开时,一只手忽然轻轻扣住她的後脑,唇齿被温柔地撬开,不同于她方才只是蜻蜓点水地啄一下,这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吻,缠绵悱恻又热烈至极,甚至带上了几分不管不顾的悲怆。就像万亩花田在眼前瞬间盛开,又飞快地荼靡,那是一种压抑到极致後骤然爆发丶近乎神魂颠倒丶天旋地转的美。
一直以来,沈明澈对于这份爱慕表现得隐忍而克制,通俗一点来说,他就是个怂货。舒怀玉也是在这一刻才意识到,沈明澈胸中有一捧将燃未燃的野火,他的感情比任何人都真挚丶炽热,却因为珍重到极致而拼命压抑自己,恰到好处地拿捏着那份无形的分寸。
他只是在等一个许可,而刚才,她允了。
这是一种舒怀玉从未体验过的感觉,就像做梦似的,在这如梦如幻的境界中,她识海忽然一片空明,那个瞬间,她只觉得自己有了这世间的一切,因而别无所欲丶别无所求。
某个卡着的关窍冥冥中松动了一瞬。
那个热烈的吻持续了很久,舒怀玉口中满是甜甜的味道,这会儿才反应过来,那好像是沈明澈从她掌心舔舐走的糖浆。
那股炽热的情绪过了好半天才渐渐恢复平静,两人依旧挨得很近,近到舒怀玉清楚地看到了对方眼底一闪而逝的不安,她发现了此人的“真面目”,不但没有心生厌恶,反而有种说不出的愉悦。舒怀玉从小到大都很好强,比起对方一味地顺从,她其实更喜欢棋逢对手。
她凑到沈明澈耳边,以仅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语道:“今天,算你赢了。之後……我会找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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