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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他挥刀的瞬间,叶云樵快速俯身,捡起地上一根掉落的金属杆,毫不犹豫地横扫而出。
“砰!”
金属撞击骨头,对方腕骨瞬间被击中,发出一声痛苦的惨叫,手中的武器也掉落在地。
他捂着手踉跄後退几步,正想稳住身形,却被叶云樵一个漂亮的扫腿撩翻在地,重重地摔倒,发出闷响。
叶云樵没有再多看他,目光已经落在了最後一名凶手身上。
那人显然意识到叶云樵不好对付,脸色一变,急忙拿出对讲机,试图呼叫支援。
然而,他刚按下按钮,叶云樵便一个翻身,直接从车顶滚下来。
动作干净利落,一脚踢向他的膝盖。
“哐!”
那人的膝盖发出沉闷的撞击声,整个人跪倒在地。
对讲机脱手而出,飞出几米远,摔得粉碎。
叶云樵捡起掉落的对讲机,慢步走向倒地的凶手,动作平静得像是与鲜血无关。
他擡手按住喉间翻涌的气息,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整个人散发着冷冽的戾气,仿佛带着千军万马的肃杀。
他是金榜题名的状元郎。
也是在战场上与北辽大军对抗丶孤城死守三十八日的北雊知府。
低头俯视挣扎的凶手,叶云樵的声音低沉得像刀锋掠过:
“谁派你们来的?”
凶手死死咬紧牙关,他试图用目光反抗,却在叶云樵冷漠的凝视下,感到一股来自内心深处的寒意,令他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
“你们不应该伤害我的家人。”
叶云樵语气平淡,却让人听得脊背发凉。
他没有再多问,也不打算给对方更多挣扎的机会。
他擡起手,手刀干净利落地劈下。
车祸现场重归寂静,空气中弥漫着血腥气息。
叶云樵独自站在原地,身影孤独凌厉,像一把还未归鞘的利剑。
下一秒,他强压住的痛楚终于不可遏制地蔓延开来。
鲜血顺着他的唇角一滴滴滑落,染红了下颚与衣襟。
可他对此全然无动于衷,只是缓缓转身,一步步踉跄地走向主驾驶位。
当他的手触碰到车门时,那双原本稳如磐石的手,开始剧烈颤抖起来。
他咬紧牙关,指尖发白,所有鲜血淋漓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入脑海。
深吸一口气,叶云樵压下翻滚的情绪,用尽最後的力气,将车门艰难地拉开。
而当他看到秦知悯浑身的伤口时,巨大的痛意再度席卷了叶云樵。
他手指微微伸出,却又猛地停住。
他疼得不敢碰他,不敢靠近。
就在他手足无措间,忽然,有人轻轻抓住了他的手。
叶云樵愣了一瞬,低头看去,是秦知悯。
他的眼眸里一片昏沉,却仍努力地聚焦在他身上。
“阿樵。”秦知悯的嘴唇微动,声音低哑至极,却又无比坚定地唤了一声,“阿樵。”
叶云樵的喉咙一阵发紧,所有的疼痛和恐惧在这一刻化作了一句掷地有声的回应:
“我在!”
我在,我一直在这里。
秦知悯,请你一定,也要在我的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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