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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送给沈姨您的礼物,希望沈姨能喜欢。”
随着他的话,“咔哒”一声轻响,盒盖被缓缓掀开。
一支木簪静静地躺在盒中。
簪身修长流畅,木质温润,雕刻着一朵开得正好的山茶花。
花瓣层叠有致,雕工精细,每一道纹路都是恰到好处。
“这是你自己做的?”她擡眸。
叶云樵点了点头:“是的。”
他见到沈佩兰总是将头发挽起,就想着做一支这样的木簪作为礼物。
从构思到成型,他反反复复推敲,画了草图,又几次推翻重来。
最终,他在繁忙的工作间隙,硬生生挤出时间,一刀一刻地将这支木簪雕琢出来。
比起那些价值连城的珍珠翡翠,他的礼物算不上珍贵,甚至可以说寒酸。
可沈佩兰却没有露出半分不满。
她自年轻时起就习惯挽发,首饰对她而言,从来只是点缀。
这些年来,她收到过无数珠宝。家族长辈赠送的,旁人讨好的,镶金嵌玉的,珍稀罕见的,层层叠叠堆满了首饰盒。
那些珠宝,她看惯了,也早已麻木。
在她看来,那些光彩夺目的珍宝不过是世人趋之若鹜的财富象征,是用来供人欣赏丶展示身份,亦或是作为人情往来赠送的俗物。
它们或许昂贵,或许璀璨,但从未真正存放在她的心上。
可此刻,当她摩挲着这支木簪时,叶云樵的这份心意透过雕刻的木纹,透过那朵栩栩如生的山茶花,一点点传递到她的掌心。
这世上有些东西,价值远远不止于它的价格,而在于赋予它意义的人。
她喜欢这支木簪。
喜欢到什麽程度?
大概是,在往後的岁月里,每当她需要一支发簪时,都会伸手先去取这支山茶花。
她没有夸奖,也没有多言,只是轻轻阖上盒盖,声音淡淡的:
“我收下了。”
话音刚落,仆人过来传话,饭已经准备好了。
沈佩兰点了点头:“过去吃饭吧。”
秦知悯和叶云樵走在前面,沈佩兰静静望着他们的背影,然後擡手,示意陈管家上前。
“把城西的十五套房,转移到他名下。”
“他……?夫人指的是?”
沈佩兰瞥他一眼:“当然是云樵。”
她给她儿子干什麽?他自己没有吗?
陈管家立刻准备去安排,却又被沈佩兰叫住:“等一等。”
她思考了几秒:“云樵有驾照吗?”
陈管家回忆了一下,虽然没有见叶少爷开过车,但:“有的。”
“那再加十辆车,就按照知悯今天开的规格来配。”
陈管家眼皮一跳。
秦知悯今天开的是,柯尼塞格。
十辆柯尼塞格??!
陈管家默默算了一下价值,觉得叶云樵对“寒酸”的担心简直是多馀。
这哪里是寒酸,这是实打实的金山银山啊!
“是,我这就去安排。”
但他的脚刚擡起半步,又凭借多年经验本能地顿住。
果然,下一秒,沈佩兰的声音如预料般传来:
“把最近春季拍卖会的上拍清单拿给我看看。”
-
席间落座,正喝着羹汤的叶云樵对即将到来的泼天财富一无所知。
他只是品尝着舌尖的甜润,让温热的汤汁顺着喉咙滑入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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