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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19 （第2页）

傅明恕弯腰看甜品柜里的蛋糕，看了一遍後问：“上次那款巴斯克没了麽？”

“哦，那款卖完了。下次你们要是想吃，可以给你们预留。”

“嗯，好的。”傅明恕淡淡道，却有些听不出喜悦。

陈序不解地看着这人的一系列反应，直到在楼上落座，咖啡也喝下半杯後，他才叩了叩桌面。傅明恕擡起头。

“你怎麽了？”

那人写题的动作一顿，旋即却是露了个笑，“我怎麽了？”

“不知道，”陈序说，“感觉你不太开心。”

这一幕场景很熟悉，依稀记得自己情人节前一天也是这样莫名其妙。

“可能是蛋糕没了吧。”傅明恕说。

陈序不愿意追问，他不喜欢追问。为了不让气氛变得不舒服，他只能转了话题，“你说刚才是你姐打来电话？”

“嗯，她经常说些不着调的事。”

“她说什麽了？”

“让我去走秀。”

“哈？走秀？就这麽突然来一句让你去走秀？”

“嗯，她这人就是这样，不用理她的话，最多一天也就消停了。”傅明恕低头继续看题，“每天有十七八个古古怪怪的念头……”

“你姐挺有意思。”

“别了，我倒宁愿有丛舟这样的弟弟，乖乖的，不会想些花招。”

“那是你没遇上，他要是进十九中，我估计我日子也不好过。”

傅明恕投来好奇的一眼。

陈序抵住太阳穴，一脸无奈地说：“你上次见识过了——他比较会缠我。”

“嗯……丛舟他中考也快了吧？”

“是啊，也就下个月初的事。”陈序喝了拿铁，“时间过得真快，一眨眼我自己都要高中毕业了。”

初升高的日子过得并不好，人间最真实丶最残酷的东西都在他面前发生，他被折腾到变得麻木和只有“求生”的意识，而当一个人的需求降低为温饱後，他作为人的尊严也势必会丢失一部分。

见人说着说着声音就小了下去，傅明恕不禁擡头看了看，面前的人虽然拿着笔，但笔尖的墨水已经沁湿了纸张。

照例将人送到单元楼下，临走前傅明恕扫了眼陈序的手。後者循着视线试着擡了起来，“怎……怎麽了？”

“没事。”傅明恕依旧看不出喜怒。

“哦……”

这该是把自己掩藏得多深的一个人啊，陈序慨叹，明明像深不见底的海，可他站在海边凝望却仍旧被这深邃和恐惧吸引，情愿被他拉入其中。

回到家把米下锅，又洗了把小青菜，坐那儿等饭熟时，葛秋野拨了个电话给他。

“我发你的微信你看了没啊？”

那人语气有点急。

“怎麽了，这麽急？我那会儿有事就没及时回。”

“害，是急了点。那什麽，我们学校不是快校庆了吗，要举办一台晚会，然後里面有个节目缺人，学校宣传部的就来问我，我就想到了你。”

“有钱？”

“那肯定啊，名额一个，还得筛选，要真上了钱应该有千把块。”

“是不是啊，说的这麽好。”陈序有点心动，但隐约还是怕不靠谱，“这事儿你急什麽？”

“我能不急吗？就这周要定下来，时间很紧啊。”

“可我不是你们学校的也行？”

“脸帅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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