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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第2页）

他的身影在街道上显得如此狼狈，头发被风吹得凌乱不堪，脚步踉跄却又带着孤注一掷的决绝。一边跑，他一边声嘶力竭地呼喊：“阿一！阿一！”

那声音里满是绝望与悔恨，每一声呼喊都像是在向江念一祈求原谅。

司宴臣不知道自己究竟跑了多久，双腿像是灌了铅般沉重，呼吸也变得急促而粗重，每一次喘息都伴随着胸口的剧痛，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快要散架、快要死掉了。可他的目光始终紧紧锁住那辆婚车，而车内的江念一，却自始至终都没有看过他一眼。

司宴臣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双腿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呼吸也越来越急促。

在这疯狂追逐的过程中，那些被他刻意遗忘的回忆如潮水般涌来。

他想起自己一次次对江念一的欺骗，那些信誓旦旦的谎言，像一把把利刃，刺痛着他的内心。他又想起江念一对他的种种好，在他生病时的悉心照料，在他床事上的无限纵容，每一个恩爱的瞬间此刻都成了对他的无情审判。

她那么好，那么好的人，曾经属于他，可现在，她却要嫁给别人了。

“阿一……你别这样……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别嫁给别人……求你……”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乎变成了哽咽。可车子依旧没有停下，江念一的身影也渐渐消失在夜色中。

就在这时，一辆失控的车突然从侧面冲了过来。刺眼的车灯照亮了司宴臣苍白的脸，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听到“砰”的一声巨响。

他的身体被撞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剧痛从四肢百骸传来，他的意识渐渐模糊，眼前的世界也开始变得昏暗。

在昏迷前的最后一刻，他的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如果我死了……阿一……你能不能原谅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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