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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6章 命运齿轮 其十四（第4页）

黑泽阵：“好。”

他们吃完饭，谁也没提被抓的三个倒霉蛋，黑泽阵给三个人背后的组织各自发了让他们去捞人的消息，就送黑泽阳去上班。黑泽阳正在看新闻，对他说我请假了，我带你出去散散心。

黑泽阵回忆起西泽尔的弟弟每每加班到深夜的忙碌程度，对黑泽阳的话表示怀疑：“你还有休假？”

黑泽阳笑了笑：“毕竟有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回来。”

黑泽阵啧了一声，不说话了。

他干脆把手机扔在家里，跟黑泽阳出去遛弯。黑泽阳一直独居，除了同事和邻居不怎么跟其他人接触。不过黑泽阵知道“黑泽阳”不是这个人真正的名字，黑泽阳的父亲也还在世，多半也是做秘密工作的，他没有见过。

楼下卖拉面的老板给他们煮了两碗面，说今天天气很好，很适合出门散步，又问黑泽阳打算去哪里。

黑泽阳笑着说：“带他去参观公安。”

拉面店的老板：“……”

老板等了一会儿，发现黑泽阳是认真的，就收起了笑容，板起脸来：“换一个。”

黑泽阵就看着他们两个。

黑泽阳叹气：“爸，你想知道可以跟着，没必要问我。”

于是出门散心的变成了三个人。

黑泽阳向黑泽阵介绍说，这是他的父亲，黑泽阵名义上的祖父，身份姓名都不能提，你就当他没有名字，是个脾气很坏的坏老头，可以不理他。

没有名字的祖父气得吹胡子瞪眼。

“谁说不能提的！”

“你上次说的。”

“那说的是工作！”

“现在也是工作。”

黑泽阳在开车，始终目视前方、语气平静，开得不能再稳；脾气很坏的坏老头说不过儿子，就转过头来，对黑泽阵说：“你看看他！”

黑泽阵点点头。

他非常客观地说：“你们确实很像。”

他们从东京市区出发，从平静悠然的小巷里驶过，黑泽阳找到了一家很老的唱片店，他记得黑泽阵喜欢这些东西。他在名义上收养的孩子比他的父亲还像个活在上世纪中叶的老古董，喜欢古典乐、喜欢旧唱片，喜欢老掉牙的书籍、安静的冬日和噼里啪啦的木柴声，也喜欢在黄昏的列车上看着一望无际的原野，安然入睡。

他们漫步在昭和时代老旧的小巷，黑泽阳说这是他小时候生活的街道，只是过去的痕迹早已消失不见；便宜祖父开始数落儿子小时候的糟心事，黑泽阳就只是笑，小声对黑泽阵说随便听听就好，不用理他，然后便宜祖父就气得跺脚。

最后，他们到了旷野的山头，吹着风，看到对面的城市被黄昏浸染，然后——

万家灯火于尘世间点亮。

“小阵。”

“嗯？”

“你要不要在这里住几天？”

“不用了。”

银发男人穿着一贯的黑风衣，山坡上的风把他的银发和风衣的衣摆吹起。他回过头，在星辰与灯火间，笑了一下。

“我还会回来。”

黑泽阳也笑起来，说好啊，我随时等你回来。

就在他们说完、便宜祖父也想说点什么应景的话的时候——对面的城市忽然亮起了火光。是他们都熟悉的、爆炸的火光。

于是，便宜祖父脸上的笑容忽然消失。

他接了个电话。

“什么？前KGB的特工？跟某个组织撞上了？！哪里来的这么多间谍？！”他咆哮出声。

黑泽阵沉默了大概五秒钟，从风衣口袋里摸出了另一块手机，果然看到维兰德给他发的消息——因为赤井秀一被抓的事，赤井务武来了日本。

所以赤井务武来日本的事肯定跟那个电话没有关系，对吧。

黑泽阵若无其事地收起手机，跟黑泽阳一起看远处的风景。

“黑泽阳。”他忽然说。

“怎么了？”黑泽阳转过头来看他。

“我还是在你这里多住几天吧。”黑泽阵平静地说。

作者有话要说：

黑泽阵：一个我就捞了，但现在，你们自救吧（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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