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棺材虽然不能睡了,但是用途多得很,可以给小猫睡觉晒太阳,可以给被子晒太阳,也许某一天会把饭菜端到上面吃……不嫌太地狱的话。
用完早餐后,傅清微在穆若水的允许之下,和她一起推开了隔壁关着的门。
阳光涌入,空气中的点点浮尘染成了金色,自由地飞舞。
穆若水说的没错,这是一间正经的书房,正对门一整面墙的柳木书架,大而空旷,一眼就能收进全貌。
桌上文房四宝,几支毛笔悬在架上,镇纸压在宣纸上方,砚台旁边搁着墨块,里面的墨汁已干涸,桌面的灰尘仍然不多,给傅清微的感觉就像有人不久前还用过,只是暂时离开了。
傅清微捻去指尖的灰尘,站在书桌后面打量四周,左手边也是一面书架,不同的是挂了一幅画。
画的是人物,是一个背影。
傅清微把视线从画上挪到了身边的女人身上,诚如穆若水所言,她对一切都不感兴趣,所以只是坐在那里等,等傅清微看完。
傅清微说:“师尊,站起来。”
“……”
穆若水想清理门户的第N天。
“对师尊说话,至少要说一个请字。”
“请师尊站起来。”
穆若水心里骂骂咧咧地站了起来。
“请师尊走到画的前方,然后转过去,背对我。”
穆若水发誓找机会一定要好好罚她一顿,听话地走到左面的书架前,仰头看了一眼画,和画里的人做了同样的姿势。
单手后背,墨发过腰,宽大的袖袍被风吹起来。
穆若水还贴心地制造了风。
傅清微恍惚地看了一会儿,说:“画的好像是你。”
穆若水从画像前走回来,瞧了瞧,说:“你怎么看出来的?一个背影而已,我还觉得像你呢。”
傅清微:“我都没来过这里,怎么会是我?”
这不是强词夺理嘛。
穆若水:“你换一身衣服站过来,也像你。”
傅清微:“……”
师尊铁了心胡说八道,徒儿也没办法。傅清微走近了去看那幅画,无名无姓,没有落款和钤印,不知道出自谁手,也不知画的是谁。
傅清微不明白很正常,为什么穆若水也一点印象都没有呢?
这不是她的宫观?她不是蓬莱祖师?
傅清微怀疑的目光终于再次落到了穆若水的身上。
穆若水:“……”
这个逆徒,又要大逆不道了!
傅清微静了足足有一分钟的时间,目中狐疑闪动,带着三四分了然。
“师尊,这宫观该不会是你抢来的吧?”
小三花喵的一声从书房炸毛蹿出来,接着是傅清微夺命而逃的身影,穆若水抄了根毛笔在手里,没有动用术法,而是凭借身体素质在她身后追着要打她。
“孽障!给我站住!”
傅清微跑出了道观,选了个方向扎进了林子当中。
反正这座山都是她们俩的,想去哪儿去哪儿。
穆若水的身影出现在她后方,不远不近,撵着她追了半座山头,所到处鸡飞狗跳。
黄松花栗鼠在密林里机灵地蹿过,正要捡一枚果子,两道身影飞掠而过,花栗鼠支起上半身,探头探脑地瞧了瞧。
它收回视线,不远处出现了一只棕色的猫科动物,两只小动物互相观察了对方一会儿,彼此错开了觅食路线。
寂静许久的山林迎来了从未有过的热闹。
头顶的鸟雀衔来虫子进窝,幼鸟在枝头啁啾鸣叫,一派祥和。
傅清微跑了大半座山,微微出汗,感到了些许疲劳,回头求饶道:“我错了师尊,我开玩笑的!”
穆若水继续追,她继续跑。
傅清微山上山下地跑了一个来回,实在跑不动了,就地一坐,说:“我不行了,您罚我吧。”
穆若水用手里的毛笔充当戒尺,打了一下她的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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